雪莲(温桑芮江墨白)免费小说完结版_完结小说推荐雪莲(温桑芮江墨白)

小说叫做《雪莲》,是作者“臣寻”写的小说,主角是温桑芮江墨白。本书精彩片段:  三界开战那日,我的道侣一剑一剑挑碎了我的身体。  因为他与我定过同生共死的契约,觉得自己还活着,我就还能复活。  所以他用十六亿刀,终于切碎了我最后一块肉。  甚至把我的心头血,喂给了祈求容颜永驻的温桑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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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

“臣寻”的《雪莲》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可他不知道。这次,我是真的死了。1江墨白每往我身上落下一刀,就对我说一声“抱歉”。“雪莲精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有你能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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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开战那日,我的道侣一剑一剑挑碎了我的身体。
因为他与我定过同生共死的契约,觉得自己还活着,我就还能复活。
所以他用十六亿刀,终于切碎了我最后一块肉。
甚至把我的心头血,喂给了祈求容颜永驻的温桑芮。
我还是没复活。
他以为我在吃醋,终于失了耐心,把我仅剩的头颅碾碎,要我付出代价。
可他不知道。
这次,我是真的死了。
1
江墨白每往我身上落下一刀,就对我说一声“抱歉”。
“雪莲精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有你能救世。”
他说一句,我就记一个数。
每数到一万,我就吐一口血。
起先还能腾出嘴来感叹:
“不愧是三界盛名的仙君,每一刀都下得又快又准。”
江墨白神色未动,甚至我溅出去的血都沾不上他的脸颊,依旧是那位圣洁的上仙。
每一刀,都往我最致命的弱点而去。
后来,我痛得连打滚都做不到,因为四肢都被他钉在了地上。
反而更看清了他的脸。
一如我们见第一面时那样俊美而冷漠。
几乎要让我怀疑。
这几百个年岁的相伴,难道都只是他为了找到我的弱点,做出的样子?
又一口血从嘴角溢出时,我已经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哀求地看着江墨白。
“好疼……”
求他看在这几百年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声音微弱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江墨白却听到了。
他猛地刺下来的手,就这么生生停顿在半空。
他似是怜悯地看着我。
就像清晨起床时交换早安吻那样,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手上的动作却刺得更快!
剑尖一下下刺破我的血肉,我连抽搐都停止了,活像一具骷髅架子。
一滴水珠,却从我眼尾滑落。
雪莲就算化成了精怪,也还是植物,不会流泪。
那现在这……又是什么?
我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抬起,想擦去那一滴水,这动作却被江墨白看到。
“这是你心头血?”
江墨白眼底出现了一丝喜悦,他小心翼翼地把那露珠收集起来,反手将剑狠狠插在我想抢夺的掌心!
我的手掌,断了。
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我只能任由江墨白细细刮去了我每一块肉,甚至连骨头都认真剁碎。
只剩一颗完好的头颅。
仙君的动作终于停了。
几乎称得上温柔地把我捧起来。
对我说:“十六亿刀,,等你再重铸回肉身,我就站着让你讨回来,可好?”
他语气轻柔,仿佛在跟我说什么情话一般,自信而笃定。
因为他听温桑芮唱过那支歌谣。
“人参骨头,雪莲精怪,超脱六界,不死不灭……”
所以他江墨白就确信,只要这世间还有我的一支根,我就能活过来。
毕竟无论感情多深厚,我都和他的温桑芮不一样。
只是一株植物。
只要残忍对我,苍生就得救了,多完美啊。
可他错了。
从他发誓只认我一人为伴侣的那天。
我本该自由的灵魂,就被他的誓言禁锢在人身里。
所以这么多年,我变不回雪莲的样子!
他明明都知道的啊……
我的头颅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用视线将眼前人杀死。
可我的灵魂却从那瓶中丝丝缕缕地飞出来,不偏不倚,跟在江墨白身边。
他浑然不觉,偏着头等了半天,都没得到我的回应。
抿着唇淡淡一笑,“又生气了?”
“可我今日没时间哄你。”
说罢,他掏出锁灵瓶装满我的血肉。
至于头颅,被他别在佩剑旁。
他在等我复活,长出新的血肉来供他再次凌迟!
佩剑连着心脉,江墨白稳健的心跳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而我被剧痛麻痹的思绪,蓦地生出些荒唐的想法:
如果江墨白真的知道我已经彻底死了。
会乱了心神吗?
会……后悔,因为温桑芮刻意编造的歌谣,就轻易杀了我吗。
2
江墨白大概不会。
得出这个结论时,已经是我死后第三年。
彼时,江墨白正带着我的头骨,和温桑芮行走在重归平静的人间。
试图刺激我复活。
当然,这个法子是温桑芮提的:
“凡人有一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向来讨厌我,只要我陪在你身边够久,她一定会忍不住的。”
她这话说的委屈,江墨白的面容都有些松动:
“等她醒来,我叫她亲自对你道歉。”
他说这话时,手指还不悦地敲在我头颅上。
我灵魂都跟着抖了抖。
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他,一边策划着与温桑芮的婚礼,一边还记得我这个发妻啊?
说两句蠢话,就能活死人,肉白骨。
这样诡异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不信了。
可只要是从温桑芮说的,江墨白就信。
他向来是爱惜她,胜过我这个伴侣。
所以她一句:“我们结为道侣,这样她一定会忍不住的。”
“也算是了我一桩夙愿……”
江墨白便心疼地皱起眉,“当年我娶的本就应该是你。”
所以他按照温桑芮的要求,把我的头颅挂在房梁上,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与温桑芮成亲!
美其名曰,让我赎罪。
温桑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对我轻蔑一笑:
“亲眼看着爱人娶仇人的滋味怎么样?”
“可惜啊……你回不来了,他也只会信我。”
温桑芮“咯咯”地笑起来,盖着盖头走向江墨白。
江墨白冷峻的面庞在烛光照映下,显得柔情而宠溺。
纤长的指尖要掀起红盖头前,我猛地跑出了房间!
纵然是植物,也会生出私心。
而江墨白既然已经不要我了,那就让我走吧。
可我的灵魂,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拽了回来!
五脏六腑都跟着钝痛,我好半晌才能回神,可一抬头,就看见江墨白已经掀起了温桑芮的盖头。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我就忽地想起,我也是求过他的。
那时的我对什么都很期待。
摇着江墨白的袖子,求他也给我一场幼稚的拜堂。
“我只要一个红色的盖头,你帮我掀开,好不好?”
因为他答应过我,他会永远尊重我。
可如今这一切,都是温桑芮的。
她声音娇妹:“郎君……”
江墨白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随后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仓皇地把盖头盖了回去。
“礼法已成,看来这招对没有用,我便先带她回去了。”
说罢,他拎着我匆忙往回走。
透过自己摇摇晃晃的脑袋,我看见温桑芮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赢了。”
3
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无非是与魔界第一次开战时,他以为是温桑芮救了他。
那时他太虚弱,只半眯着眼睛将眼前人看了个大概,便晕了过去。
所以当然不会知道,是我生生削了自己半条胳膊喂给他,才换来他神功大成,以至能位列仙班!
醒来后,他盯着我怔了许久,要我去换一张脸。
因为我那时的脸,就是照着他江墨白给出的温桑芮画像捏的。
可那时,我不懂人性。
我不知道男子时常带着女子的画像,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我就开心。
只要能开心,我就愿意为他做到任何事。
只是如今。
我什么都做不到了。
4
江墨白御剑回了客房。
他抱着我的头骨轻轻抚摸。
我不由得惨淡一笑。
直到最后,我化作的脸依旧与温桑芮有三分相似。
他不敢冒犯仙子,便拿我消遣。
果然,江墨白看着我,脸颊都开始滚烫。
呼吸愈发急促时,江墨白把我扔开,自己钻进了浴桶。
独留我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发呆。
我这一生。
什么都没做到。
被江墨白强行采摘下来时,我想帮他拯救世界。
共同行走在人间第一百三十二年时,他喝醉了,说他爱我,我便不要名分地跟着他。
啊。
想起来了。
我忘记问了。
忘记问他说“我真的好爱你”时,看到的到底是我,还是温桑芮。
没等我想明白,江墨白已经走出来了。
白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腰间,黑发披在脑后,让他看起来有些阴郁。
他坐在床沿,把整张床都让给了我。
看似是给我足够的空间,实则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他薄唇轻启:
“,你死了,我还能找来无数的替代品,争相为我送命。”
“我再等你……三天。”
“三天一到,我就去地府生捉了你的灵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他就这么恨我。
阴风吹过,我的灵魂都跟着暗淡了几分,钻心刺骨地痛。
可他却看不到了。
江墨白看我还没有反应,有些焦躁地抓起了我的头颅。
五指用力——
“砰。”
一声轻响过后,一道缝自我的眼眶蔓延,直到遍布整个头骨。
之后,碎成了两半。
江墨白轻轻地说道:
“你下次回来,就别用她的脸了。”
骨头碎开时,我的灵魂仿佛被人扔进药罐子里狠狠捶打!
一声“痛”还没喊出去,下一锤先已经来到,似乎要硬生生把我整个人都碾碎成粉末!
直到天光微亮。
我才终于缓解了丝毫的疼痛。
指尖微微颤动。
大片大片的泪便涌了出来。
顺着我碎成千百块的灵魂,渗进身体里。
原来眼泪,就是酸涩的苦。
5
礼已成,温桑芮更有理由赖着江墨白不走了。
而自那晚之后,江墨白也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似的,不再抗拒她的靠近。
反而开始有意无意地照顾她。
“她……”
当温桑芮再一次无意提起我时,江墨白竟然罕见地发了火。
他面色阴沉,眼底尽是不悦。
“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说罢,他下定决心一般,从剑上取下我的脑袋。
像扔垃圾一样扔进杂草堆。
“如果她不肯复活,我就当她已经死了,一堆没用的死人骨头,不配跟在我身边。”
他一甩袖子,走得飞快。
而我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次明明没有受任何伤,可我浑身上下还是一点点地痛。
就像人类说的,难以愈合的伤口。
温桑芮等江墨白离开后,才笑着把我捡走。
“你怎么能中途当逃兵呢?”
“你可得好好看着我,到底是如何彻底取代你的呀。”
她以为自己瞒得很好,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她为什么恨我,还要把我带在她身边。
6
早在温桑芮还是凡人,离家出走快饿死时,是我救了她。
为了让她能活下去,我把自己的修为分了她八成。
毕竟我还可以再花几百年修炼。
人死了,就真的死了。
也因此,她成仙后变了模样。
如今想来,用着我的仙力,我的修为,化成的当然只能是我的脸。
温桑芮很满意。
直到我化作人形。
她害怕我们的关系被人发现,害怕被发现她只是个凡人,离了我,功力无法再进步哪怕万分之一。
所以她要我死。
想明白这一切时,他们二人已经回了家。
是曾经,我独自安置好,江墨白却从来没踏足过的那个家。
但温桑芮只说了一句:“我想有个家。”
他就带她来了。
温桑芮一点点试探着他的底线:“她也太不懂事了……”
“别在我面前提她!”
江墨白终于发了火。
温桑芮便知道,她成功了。
她泪眼婆娑,而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她扬起一个笑:“那仙君,你身上,是不是有她一滴心头血啊?”
果然,江墨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甩手扔给她一个瓶子。
我知道,里面装着我的一滴泪。
能让温桑芮摆脱如今的束缚,真正取代我而活的泪。
也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最后的东西。
江墨白就这样扔了。
我仓促地笑了一声。
没有人听到。
只有孤寂的时间,陪着我在床底的厚土中,度过年复一年。
7
终于有一天。
房门被人仓皇地踹开。
侍童大声呼喊着两位仙人:“魔界、魔界攻打过来了!”
江墨白猛地坐起身,问道:“为何?”
下一秒,那侍童被人直直地扔进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
他逆光而立,眉眼间带着几分残忍的神色:
“我来寻一株雪莲。”
“仙君,把她还给我。”
是我曾经最熟悉的声音。
魔君,萧言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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