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那个深藏秘密的人》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阿”,主要人物有阿色 ,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她本想杀了我,最后留给我亿万财富。我以为她是孤老太太,谁料却能操控无数人命。年幼的我究竟有几个胆子,敢和某统之花交朋友?阿色大大(胶东话,大娘),真对不起,五十年后我才想起你的遗嘱。1阿色大大家和我家临山,共用一堵院墙。两家的大门中间有一棵桃树,正对着院墙。我小时候是个孤僻的孩子。其实并非本性孤僻,是村里大人孩子嫌我淘,没人跟我玩。我淘到什么程度呢?上树跳井,往人堆里扬土,把小伙伴的“房子”踹倒,到做针线活的老奶奶身后突然大吼,吓得老太太扎一手血……不胜枚举,人厌狗烦。而我是个女孩。渐渐地,我在村里自成一派,独来独往,想跟着我哥他都要揍我。去小伙伴家也没用,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在别人家里到处“探.........
《那个深藏秘密的人》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阿”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阿色 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那个深藏秘密的人》内容介绍:其实并非本性孤僻,是村里大人孩子嫌我淘,没人跟我玩。我淘到什么程度呢?上树跳井,往人堆里扬土,把小伙伴的“房子”踹倒,到做针线活的老奶奶身后突然大吼,吓得老太太扎一手血……不胜枚举,人厌狗烦。而我是个女孩。渐渐地,我在村里自成一派,独来独往,想跟着我哥他都要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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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杀了我,最后留给我亿万财富。
我以为她是孤老太太,谁料却能操控无数人命。
年幼的我究竟有几个胆子,敢和某统之花交朋友?
阿色大大(胶东话,大娘),真对不起,五十年后我才想起你的遗嘱。
1阿色大大家和我家临山,共用一堵院墙。
两家的大门中间有一棵桃树,正对着院墙。
我小时候是个孤僻的孩子。
其实并非本性孤僻,是村里大人孩子嫌我淘,没人跟我玩。
我淘到什么程度呢?
上树跳井,往人堆里扬土,把小伙伴的“房子”踹倒,到做针线活的老奶奶身后突然大吼,吓得老太太扎一手血……不胜枚举,人厌狗烦。
而我是个女孩。
渐渐地,我在村里自成一派,独来独往,想跟着我哥他都要揍我。
去小伙伴家也没用,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在别人家里到处“探索”,不久就会被家长不太礼貌地“请”出去。
我幼小的心灵倍受打击,每天坐在大门口数蚂蚁。
蚂蚁数多了更心烦,因我只会数到10。
生气地用尿泥封住洞口,又开始到处晃悠。
不小心晃悠到阿色大大家,并斗胆推门走了进去。
阿色大大也是村里的异类,她从来不笑,也几乎不出门,对谁都冷冰冰的,所以,她家没人串门。
她正在北墙根晒太阳,躺在一个奇怪的东西上,长大后才知道那叫躺椅。
见我进门抬起眼皮看了下,又闭上。
我小声叫“大大”,她似乎哼了下,没动弹。
离她一步远靠墙根坐下,我也学着她闭眼晒太阳。
睡着了。
一觉醒来,北墙根已没阳光,大大和躺椅都不在了。
拍拍衣服回家。
下午没人告状,妈妈便问我去哪了。
“去阿色家了?
她妈没说什么?”
妈妈很惊奇。
“没说。”
我想了半天,确实没说。
“别皮,她可不好说话。”
妈妈对我早已没有更多期待。
我们这里一般用孩子称呼大人,比如阿色是女儿,她妈和我妈一辈,我就叫她父母亲都叫大大。
我们的“忘年交”莫名其妙开始了。
她家好像有某种魔力,吸引着我,却又让我经常感觉冷嗖嗖。
每天中午睡醒了没处去,便去她家晒太阳,再睡上一觉。
有时候上午实在无聊,也会过去。
大大仿佛长在躺椅上,顶多眯缝眼瞅瞅我,大多时候连眼皮都不抬。
一大一小沉默地躺着,像地上写着个“二”。
妈妈很高兴再没人找家,更高兴我越来越爱干净,像个淑女。
其实是因为大大很干净,很淑女,我怕她不让我去了。
大大真的很淑女。
头发梳得流光水滑,下面挽成个小圆髻。
衣服干干净净,每天不重样。
三寸金莲上穿着黑色绣花小鞋,裤脚绑得利利落落。
我一个稚童都觉得她很美。
可村里人都不喜欢她。
以前的小伙伴甚至骂我,说我跟大大这样的暗门子玩,肯定也想当暗门子。
我不懂什么叫暗门子,大大家的门让我进,那就是好门子。
被骂的次数多了,我就问我妈,什么是暗门子?
我妈叹了口气,“别听他们瞎说,你去大大那里一定老实点,别乱动。”
我哪敢乱动,每天就在地上躺着。
2天渐渐冷起来,下了第一场秋雨。
给我憋得,第二天午后一放晴就跑出去。
很意外,没在老地方看到大大。
发愣间,她拉开门,示意我进去。
一进门连打两个哆嗦,我很想转身离开,可脚像被什么控制着,自己走进去了。
大大从锅底灰里扒出个大陶瓶,把里面的温水倒脸盆里,解开我那两个谁也不服谁的小辫,一把按水里。
我第一次老老实实洗了个头。
洗好头,大大给我梳起小辫,把沾在木梳上的头发一根根铺到白纸上。
又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指甲刀),抓过我刚洗干净的手指开始剪指甲。
她的手柔滑又冰凉,不像妈妈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指甲一个个摆到那张白纸上,边包边直勾勾看我。
我低下头,偷偷斜眼看她走回西屋。
西屋黑乎乎的。
我将眼神转向东屋。
东屋更黑。
我吓得一激灵,起身就跑,却撞在大大身上。
“跑什么?”
她第一次跟我说话。
我“咔咔”咳着,被她拉到门口。
她躺下,我坐上小板凳。
一下午都手脚冰凉,身上寒意森森。
接下来几天没去大大家。
连续被找家后,妈妈押着我到大大家门口,自己上工去了。
我悄悄打开街门,穿过干净而空旷的院子,忐忑地推开正间门。
大大毫无意外地在躺椅上,旁边是我的小凳。
我轻轻坐下,刚舒一口气,大大尖尖的手突然伸过来。
我吓得跳起,来了个狗吃屎。
她不悦地拎起我脖领,塞嘴里一颗桔瓣糖。
清香的甘甜瞬间溢满口腔,我乖乖坐好。
一下午都在嗦那颗糖,糖没了我就嗦舌头。
桔子味可真好闻。
入冬了,正间冷得坐不住。
那个午后,大大领我进了西屋,她的卧室。
很小的旧式木格窗棂,糊着黑乎乎的纸,只在中间有块像大大脸那么大的玻璃。
家具都是暗红色的,两个躺柜,几个方凳,加上一铺大炕,屋里逼仄又阴暗。
躺柜上方墙上各挂着一幅画,长条形的,暗黄的底色上画着黑色的人和船,那船一大片黑乎乎,让我既新奇又害怕。
也是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叫乌篷船。
画下面摆着一溜瓶子,深蓝色,很精致,不知道装的什么。
一冬天,她长在床上,我长在方凳上。
这时候她已经和我有了简单交流,会问我几岁了,哪天生的,知道时辰不。
偶尔给我块糖或小饼干。
她经常给我洗头剪指甲,然后把头发和指甲藏起来。
我莫名有点害怕。
妈妈却是很高兴,省她事了。
过冬的时候让我给大大捎块豆腐。
大大盯着豆腐瞅了好久。
还有十来天过年,嫁在邻村的阿色回来了,帮大大扫灰。
那时我不知道阿色不是亲生的,只觉得她们不像母女,客客气气的。
侄子寅火请她去过年,大大不去,还吵了起来。
我很怕那个凶凶的汉子,夺门而逃。
直到下了十五,家里不再有好吃的,才又去大大家。
这次是带着礼物的。
过年收了十来颗糖,不舍得吃,都藏在罐头瓶里。
给大大带了颗我最喜欢的虾酥糖。
大大捧着那颗糖,又看了好久。
一下午都摸着我的头,眼神迷离,偶尔叫一声“小彩啊小彩”。
可我叫小花。
3越回忆,越觉得阿色大大奇奇怪怪。
她不上工,阿色也没条件供养,可她从不缺吃喝。
年前大队想让她入五保,毕竟那屋子很大,还是青砖青瓦,比得我家的像破落户。
她不同意,寅火也不同意,扬言给她养老送终。
谁都知道他只是眼馋大房子。
过年后寅火就常来,坐在饭桌前阴恻恻地盯着大大,偶尔大叫一声:“你留着干嘛,能带走不?”
大大总是摆手说一句“没有没有哪有哪有”。
我不知道他要什么。
再看大大,她依旧闭眼躺着,好像不关她事。
现在,我似乎明白他要什么了。
就是大大曾经跟我说的那东西。
我边回忆边把老屋收拾一遍。
哥哥一年能回来住几次,老屋倒是没荒了,但也落了一层灰。
我屋里好久没住人了,一股子霉味。
被褥摸上去潮潮的。
在院里拴上根绳子,把被褥晾上去。
都是妈妈的针脚,时间跑得真快。
“小花回来了?”
突然的问话吓我一跳,抬头看见院墙上一颗苍老的脑袋。
当年壮实的侄子已经变成白发老头,只是小眼睛里依然闪着精光。
我喊了哥,并不想多说话。
他却热情得很:“你家久不住人了,上我这边吧,孩子们都不在家,你就住你大大那屋。”
我却又一激灵。
大大离世后,房子就被他占了。
他可从不理我。
今儿是咋了?
我忙推辞:“哥,我回来给爹娘上上坟,十来年没回来了,想在家里住。”
“你不想你大大?
不想在她屋里住住?”
他仍不死心的样子,让人疑惑。
难道他也做梦了?
我记得又一年的正月初五,大大突然病倒。
寅火开始天天上门吵。
阿色想接大大去她家,寅火不让,破口大骂:“你个拣来的丫头别想好事!”
阿色哭着跑了,再没回来。
大大没流过泪,却眼见着瘦下去,脸上皱纹越来越多,多到连我都担心。
我轻轻用小手摸她脸,瘪着嘴说:“大大,我不要这些沟沟,我要漂亮大大。”
大大躺在炕上用力地喘气,却笑了。
让我趴到她跟前,在我耳边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
没过几天,当我又想过去的时候,被妈妈拦下。
大大死了。
听说寅火把柜子都搬出来,所有衣裳扔一地,全都捏过。
屋里的砖起出来,炕也砸了,不知道找什么。
他很生气,从不给大大上坟,还是我爸妈上坟时顺便给她烧点纸,清清草。
我那时候才6岁多,根本不懂大大的话,过后便忘得死死的,一忘就是五十年。
要不是前几天梦见大大,根本想不起来。
大大到底给我留了什么?
她身上有什么秘密?
4村里还活着几位老叔老婶,我带上礼物都探望一遍。
看一眼少一眼了。
又去给爸妈和祖宗们上了坟,不让烧纸,只能培培土。
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回头却看不见。
空旷的坟地只有我一人,高高低低的墓碑一眼望不到头。
小风嗖嗖吹过,汗毛直立起来。
后背又有被盯上的感觉,我差点吓哭。
不敢回头,也不敢去给大大上坟了,我扛着铁锨跑回家。
马上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明天来接我。
太吓人了,那东西不要也罢。
刚打开家门,就见寅火又趴在墙头上,皮笑肉不笑地说:“给你大大上坟去了?
她没给你捎什么话?”
我靠,我想一锨拍死他。
忍着恶心,我跟他打着哈哈,故意使劲拍打被褥,妄想呛死这龟儿子。
盯着我的一定是这老货,七八十岁了咋还这么大精神?
老不死的。
晚上顶紧门,靠骂他壮胆。
我知道他不敢找我,毕竟他也是猜的。
可还是怕。
一宿几乎没合眼。
八点儿子就开车赶回来了,因为我让他尽早来。
那老货又趴在墙头,眼睛通红。
我怀疑他趴了一晚上。
咋不累死他。
看到儿子,我突然有了底气。
姑奶奶不走了,熬不死你个老东西。
神清气爽地吃完早饭,让儿子陪我去给大大上坟。
毕竟是我童年唯一的朋友。
那双眼睛果然又跟来了。
哼,老娘有儿子,怕你这龟孙儿。
大大的坟上长满草,估计我爸妈没了就没人管了。
好不容易清理出来,我坐在坟边跟大大唠嗑,应允她再也不会十多年不回来,以后年年给她扫墓。
还会给她带名牌化妆品。
大大一直很爱美。
她桌上那些蓝瓶子都是自制的化妆品。
七十多岁了脸上几乎没有皱纹,肤色也很漂亮。
有一次趁她上茅房,好奇战胜恐惧,我偷偷打开一罐尝了尝,好甜好香,忍不住喝一小口,又喝一小口,大大回来的时候已喝下半瓶。
大大没发火,只轻叹了口气:“这不是吃的。
快回家吧,待会儿拉肚子不用怕,拉一两回就好了。”
还真拉了两回。
我猜那是蜂蜜做的,可惜我太小了,不知道问问配方,那么好的东西失传了。
回家坐了一会儿,寅火才又上墙头,脸色发青,眼窝凹陷,行将就木的样子。
继续熬着吧。
我进屋补觉去。
吃完午饭继续睡,起来已是4点多。
儿子奇怪地问:“西屋老头怎么一直趴墙头上?
问他有啥事也不说。”
我嘿嘿笑起来,“可能墙头上凉快。”
晚饭后和儿子说了事情的始末,儿子震惊地瞪着牛眼,“您没记错?
这要是错了不白挖了?”
想了想又说:“她不会逗你玩吧?
非亲非故,她为什么要给你?
拣的闺女也是从小养大的,再说还有侄子。
为什么呀?”
我寻思半天,只想到一个理由:“也许因为我陪她最久?”
最后商定无论如何试一试,也许有惊喜呢?
九点钟关灯睡觉,往窗外看了一眼,墙上果然还有颗脑袋。
真有毅力。
半夜起来上厕所,嚯,脑袋还在。
幸亏儿子回来了,要不得吓死人。
手机闹钟定到4点,不信他还能挺住。
真能挺住,那就再待一天。
你还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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