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天帝的命根子》是由作者“长衍”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长衍韶光,其中内容简介:我是一只在仙界卧底了五百年的妖,一朝被众神仙识破将我逼上诛仙台。谁知他将我踹下诛仙台后急眼了.........
小说《天帝的命根子》,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长衍韶光,文章原创作者为“长衍”,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众妖跪倒一片,高声喊,“殿下威武,智取此鸡,我族大仇终于得报...”6我是魔族的小殿下,五百年前我在诛仙台下捡回经脉尽断满身是血的长衍,我知道他是仙,可他看起来奄奄一息马上就要归西,却冲我拧眉毛瞪眼睛,我一脚就踹掉了他手中的长剑。我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他,我说:“九重天上的神仙都如你这般好看吗?”他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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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仙灭神盯着眼前的秃毛鸡困惑不解,斩仙问:“此鸡当真是天帝的命根子?”
那秃毛鸡配合的点点头,咯咯直叫。
我说:“此鸡乃是天帝座下的神鸡,是天帝的掌中宝...”
斩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想来这掌中宝定是好吃。”
众妖跪倒一片,高声喊,“殿下威武,智取此鸡,我族大仇终于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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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魔族的小殿下,五百年前我在诛仙台下捡回经脉尽断满身是血的长衍,我知道他是仙,可他看起来奄奄一息马上就要归西,却冲我拧眉毛瞪眼睛,我一脚就踹掉了他手中的长剑。
我捏着他的下巴打量他,我说:“九重天上的神仙都如你这般好看吗?”
他愤愤的别过头,厉声说:“我不过是一个小仙,你休要这般羞辱我,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不过一个小仙?
他分明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帝。
许是这魔界三千年的时光太过漫长,我便将他困在身边。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封住他修为,治好了他的伤,救回了他的命。
可仙界之人,不得不防。我让斩仙灭神日日盯着他,若有什么不对劲便立刻拔了他脑袋。
斩仙灭神面面相觑,斩仙说:“殿下若觉得此人居心叵测,不如现在就杀了他,免去后患之忧。”
我说:“他是我的情劫,自然要留他的命。”
爹爹告诉我,我修炼千年没有长进,皆是命中还有一道情劫未渡。若渡过此劫,便可突破瓶颈修为大涨,坐上魔尊那把椅子。
他模样生的好看,还会作画吟诗,我同他看遍魔界的山川万里,又同他看遍魔界的暮霭与朝霞。
可我知道,他心里想着他九重天的家。
长衍说:“遥遥,仙妖殊途,你我注定有缘无分。”
我不懂仙妖为何殊途,上次仙妖一战还是在几万年前,这几万年都相安无事,未曾兵戎相见。
我不屑,掰过他的脸,与他对视,我说:“既是殊途,为何不能同归?你若舍不下仙界,我便同你一起回去。”
想来魔界还有爹爹在,我去仙界也无妨。
他捏了捏我的手,笑着说我傻,“仙魔势如水火,仙界怎能容下你这个妖?魔界又怎能容下我这个仙?”
我说:“三界辽阔,怎能容不下你我?仙界魔界都不行,那便去凡间,妖生漫漫,遥遥只求今朝。”
他的眸子亮晶晶闪着光,他垂下眸贴上我的唇,我羞红了脸,一颗心跟着砰砰跳。
挑下珠帘,吹灭了灯,他将缠缠绵绵的情话与我说,指尖勾着我的衣带轻轻扯。
月华透窗格,散落一地光。
我后来才知道,情劫是劫,不是情。仙魔两族血海深仇岂是朝夕可改。
他手上沾着的可是我魔族数不尽的血。
那日韶光带领数万仙兵突然进犯魔界,我得了消息匆匆赶回月墟宫,爹爹卧在榻上已是油尽灯枯。
爹爹说:“遥遥,我大限已至,你是魔族的小殿下,魔族的万千子民都要由你去庇佑。”
爹爹又说:“你贪恋儿女情长,若再执迷不悟为情所困,怎能担的起这大任?早日放下,便早日解脱。”
爹爹说完便没了气息,我抹去眼泪,跪在爹爹身前,脑袋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
我说:“女儿无能,放不下长衍,渡不过情劫,不能胜任魔尊之位,愧对于魔族子民,女儿愿斩断情丝,自毁情根,除去六欲七情。”
没了情根,自然便没了情劫。
黑云巨鼎,漫天飞沙,断肢残腿,血流成河。
我再见到长衍时,他在斩妖,我在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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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神将茶盏递到我面前,她问:“殿下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出神?殿下不会是对那天帝动了心又生了情根...”
斩仙说:“五百年前,殿下不惜咬碎妖丹,赌上毕生修为也要同那天帝一战,没曾想殿下还是打不过天帝。”
听到斩仙提起我五百年前的糗事,我又羞又恼,被茶水呛了嗓子。
我身为魔族的小殿下,魔尊唯一的候选人,咬碎妖丹也打不过天帝,真是愧对我魔族的列祖列宗,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我涨红了脸,轻咳了一声说:“五百年前是我被他迷了心智,才会让他趁虚而入。我在仙界这五百他又故技重施,常常说一些甜言蜜语试图搅乱我心智,试图暗算我,幸亏本殿下早已免疫。”
斩仙笑嘻嘻,抓着我的袖子撒娇,她说:“我家殿下可是三界第一美人儿,明明是天帝被我家殿下迷得团团转,他又怎忍心对我家殿下下毒手。”
什么不忍心对我下毒手,这都是他的阴谋。
爹爹活了几万年,跺跺脚连三界都要抖一抖,这几万年都相安无事,怎么好巧不巧,偏偏赶在爹爹死的时候,韶光要带兵进犯魔界。
五百年前仙魔一战,魔军惨败,皆是因我被长衍算计。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冤不伸枉为人。
何况我又不是人,我可是他们口中恶贯满盈杀人如麻的妖。
这笔账,我定会同他算算清楚。
我盯着那只秃毛鸡目露凶光,它扑棱着翅膀想逃,我一把攥住了它的鸡脚,我说:“今日晚膳吃烤鸡!”
我才回魔界第二日,诛仙台上便掉下来一个小仙。
斩仙和灭神将他五花大绑扔在我面前。
我懒懒抬手,冲着她俩说:“魔界容不下仙,杀了便是,何必多费力气将他抬过来。”
斩仙闻言,立刻走上前,神秘兮兮贴在我耳边,她说:“殿下,你瞧瞧他的脸,保证有惊喜。”
我一挑眉毛,翻身从椅子上下来,他身上满是血痕,皮开肉绽,头发也散开挡住了脸。
我拨开他的头发,看清他模样的一瞬间,我立刻翻手化出长剑架在他脖子。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我厉声问:“长衍,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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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我拧眉毛瞪眼睛,他啐了一口血沫,骂道:“你算哪颗蒜哪根葱,天帝名讳岂是你能叫的?有本事松开小爷,小爷我必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灭神闻言一脚踹在他背上,他便疼的呲牙咧嘴,灭神说:“不得对殿下无礼,小心拔了你的舌头!”
我皱起眉毛,他不是长衍,他的模样与长衍有九分相似,可眉眼间少了一分孤高清冷的气质。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闭着嘴巴不肯说,灭神抽出匕首就要掰他的嘴,斩仙在我旁边笑的花枝乱颤,她说:“当真是个硬骨头,死到临头也不肯说,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能为所欲为。”
她又说:“我劝你老老实实交代,若能哄得我们殿下高兴,自然会留你一命。如何才能哄得我们殿下高兴,你懂得。”
斩仙怎把我说的像个流氓。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扯着嗓子喊:“你休要这般羞辱我,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心中烦躁,推开灭神,提起长剑将他左肩扎了个窟窿,汩汩鲜血涌出淌在地上,他闷哼一声便倒在地上,晕过去之前,他说他叫长风。
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封住他修为,治好了他的伤,救回了他的命。那日他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不出三日便能上蹿下跳,想来又是一个医学奇迹。
这几日他跟着我寸步也不离,絮絮叨叨同我扯天又扯地,他指着灭神问:“她叫什么名?”
我说:“灭神。”
他又指着斩仙问:“那她呢?”
我说:“斩仙。”
他反应过来便气得直跳脚,他说:“你们魔界的妖可真没品,起的名字好晦气,她俩瞧着一黑一白,不如就叫小黑和小白。”
斩仙顿时黑了脸,她骂道:“你起的名字倒好听,小黑小白你当是叫狗崽儿?”
我摆摆手让斩仙先冷静,我说:“无妨,由得他去。”
灭神皱了皱眉不说话,斩仙先是错愕,过了一会便笑的像个偷鸡贼。
我嫌他烦,若我不依他,他又要絮絮叨叨好几日。
没曾想,斩仙灭神会错了我的意。
夜里,我看着床榻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眉头紧皱,烛影重重,我晃了神,似有一瞬间,叫我真的以为他是长衍。
我褪去外衫,压在他身上,勾起他一缕头发缠在指尖玩,他盯着我的脸出神,我笑着问:“长...风对我的模样可还满意?可还喜欢?”
闻言他面上一红,垂下眼,睫毛也在轻轻颤,他点点头说:“满...满意...”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半晌他忽然别过脸去,闷着声音说了句喜欢。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痛快便说了实话,当真是无趣。我翻身下了床,替他松了绑,又给他理了理衣裳。
心口燥得慌,我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我说:“我拔了情根,早已没了七情六欲,我只是同你打趣,你莫要生了别的心思。”
他也翻身下了床,扯了凳子坐在我身旁,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他说:“谁说拔了情根便不能再有七情六欲?”
我没说话,他便捉住了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他又说:“若是真的动了心,情根拔了也能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得正视你的心。”
我张了张嘴,说他是放屁。
我抬脚把他踹出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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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我从诛仙台下捡回长衍,长衍冷冰冰的像块臭石头,我不知这情劫该怎么渡,问了爹爹,爹爹说唯有我自己悟。
我愁的头顶一日比一日秃,斩仙灭神便来给我支招,斩仙说蛮棍也怕恶狗,好郎也怕缠女,她说我得做那缠女和恶狗。
我懂如何做只恶狗,可要做那缠女我便犯了愁。
斩仙神秘兮兮从怀里摸出一本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撩汉三十六计。她说此书记录了凡间从古至今的情话,纵使是恶狗听了也要变忠犬。
我接过拿起来翻了翻,只瞥见一句就让我觉得此书不靠谱,我指着那句问她,“只想每日同你做四件事,一日三餐?”
斩仙问我有何不妥,我说:“著书之人连数都不识得,一日三餐分明是三件事。”
斩仙先是一愣,然后笑的在地上打滚,灭神绷着脸贴在我耳边细细解释。
我面上一羞,拍案而起,直呼妙极。
我将书中所言一字不落细细读,直到闭着眼也能背得滚瓜烂熟。
长衍背着身站在树下,我走到他面前,笑嘻嘻对他说:“这树有什么好瞧的,你不如多瞧瞧我,我定比这树更叫你赏心悦目。”
他皱了皱眉,不说话。
我又说:“我想同你种花,种树,种宝宝。”
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咬牙切齿憋不出来半个字,转身便要走,我见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沉着脸说:“要我同你说几次,你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你也早点放我回仙界去,你不撞南墙不死心是么?”
我说:“我不想撞南墙,我想撞仙君的胸膛。”
他涨红了脸,掰开我的手,拂袖而去。
我不依不饶,日日对他死缠烂打,他刚开始的反应还挺有趣,羞得涨红了脸,梗着脖子也要同我扯上几句。
后来不知怎的他就免疫,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理,也没有反应,我一说这种话他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我是在放屁。
他平日里喜欢写诗作画,我便搬着凳子坐在他身旁。
他叫我歇歇,与其在他身上下心思,不如早日放他回仙界。他说:“我生来便被拔了情根,没有七情六欲。你在我身上下再多功夫,也都是徒劳。”
他又说:“何况你女儿家家也要自重,成日对着男人说这种话,没脸没皮也不害臊。”
我听到他说他被拔了情根,没有七情六欲。我便心下一紧,收起嬉皮笑脸,语气也放软,带了几丝怜悯和同情。
我说:“可怜鬼,原是我对不住,我不知你被人拔了情根,此人真是可恶。你可恨他?需要我去帮你报仇么?”
他疑惑不解,追着我问:“此言何意?为何说我可怜?”
他说:“仙界众仙都以没有七情六欲为荣,你可知欲除去情根有多难?比天雷劈在身上还要痛几百倍,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如此决心和毅力。”
他又说:“是我父拔去了我的情根,他何错之有?我又为何会恨?”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说:“情有百味,你不知喜怒哀乐悲恐惊,自然也不会懂爱和恨。可不管是仙还是人和妖,总是要爱一爱,恨一恨,才不会觉得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他惊的呆住,好像被雷劈。
我又说:“妖生漫漫几万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唯有真情永不灭。”
我其实也不懂,我学着斩仙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同他瞎扯胡诌。
他回过神,别扭的转过头去,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是啊...情不知所起。”
10
自那日之后,他便再也没嚷嚷着要回仙界了,他就这样陪着我呆在魔界好几百年。
前一日长衍还抓着我的手笑着问我,可愿与他成婚,做他的妻。
谁知第二日长衍却突然消失,空荡荡的月墟宫只有斩仙和灭神跪在我面前。
她俩说,长衍今日去了诛仙台下,遇到一名样貌平平的女仙,两人似乎起了争执又莫名抱在了一起。
她俩正欲上前细细听,就被长衍察觉,将她俩打昏。醒来之后发现长衍和那名女仙都不知所踪。
我还没来得细想,她俩便又说魔界边境传来韶光神将领兵进犯魔族的消息,事发突然魔军不敌,仙兵连踏魔界三座城池。
仙兵虽不杀妇孺老弱,可守城的魔军却一个都没放过。
我连忙问:“怎会如此!爹爹呢?爹爹没有领兵么?”
斩仙和灭神不说话,我顿时慌了,语气加重几分,“本殿下在问你们话!”
灭神哑着嗓子说:“魔尊大限已至,已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无力领兵。”
斩仙流下泪来,断断续续说:“其实早在几年前,魔尊他便已知自己大限将至,瞒着不告诉殿下,一是怕殿下伤心。”
“二是若魔尊死去,殿下年幼,魔界再无人能庇佑,仙魔两界水火不容,仙界若得知此事,必定会起兵,置我魔族子民于水火。”
“魔尊想着,能瞒一会是一会,等到殿下渡过此劫,修为大涨,仙界定会顾虑,不敢轻易进犯。”
我攥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温热的血混着眼泪滴在地上。
爹爹死去,长衍消失,仙界进犯。
我不敢细想,可又不得不细想。长衍呆在魔界几百年,爹爹之事他未必不清楚。
即便如此,我也放不下长衍,渡不过情劫。可我怎能弃我魔族万千子民于不顾?
我再见到长衍时,他在斩妖,我在杀仙。
仙兵和魔军拼了个你死我活,最后战场上只剩下我和长衍,还有他身侧的韶光。
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他是否早已知道爹爹大限将至,是否是他将此消息透露给仙界,是否那日跳下诛仙台遇见我也是他安排好的。
我知道我不必问这么多,只用问他一句话便都能说得清。
我哑着嗓子问:“长衍,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他眼底不舍,嘴巴开开合合,没说出半个字。
韶光不屑的笑笑,对我说:“你在做什么梦?天帝也是你这种卑贱之妖能肖像的?若说天帝是天上的云,你便是地下的泥,云泥之别,岂在黑白?”
她又说:“我仙兵数万皆死在你手,你有什么脸问天帝这句话?魔界同仙界血海深仇你当是儿戏?我数万仙兵死的何其无辜!”
我愣住了,她说的句句在理。
云泥之别,岂在黑白。
我魔军数万皆死在他手,血海深仇之下岂有儿女情长?
韶光又对长衍拱手行礼,她说:“天帝,请容韶光出战,莫要叫这小妖觉得咱们仙界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在长衍面前,我只做过缠女从没做过恶狗。
我知道,现在便是我做恶狗的时候了。
她提起剑向我劈来,我侧身闪过,一脚踹掉她手里的剑,擒着她的腕狠狠一拧,便将她的胳膊生生折断。
她错愕,掐起口诀要做法,我抬手扇上她的脸。
我一拳又一拳砸在韶光脸上,当着长衍的面,我砍了她手脚,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韶光一遍又一遍的哭喊,“天帝!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为何不救我!”
直到韶光渐渐没了气息,长衍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反应。
只要我捏碎她的仙丹,她便形神俱灭。
我也确实捏碎了,但也没完全碎。我给她留了一道神魂,细弱到难以察觉。
死是解脱,我不想让她死,也不想让她活着,半死不活才是最好的。
若得灵力几万年滋养,她说不定还能起死回生,到时我便又能再将她折磨一遍。
我擦擦脸上的血,拍拍身上的灰,扯掉头上的发簪。我说:“长衍,你我走到今日地步,皆是因为你,原是我傻,你与我注定殊途,也不能同归。”
我咬碎妖丹,提起剑向他劈去。
11
我离开魔界五百年,五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魔界也发生了不少事,不过也都是些芝麻粒大的小事。
账册堆在案几上同小山一般高,斩仙嬉皮笑脸说殿下辛苦,要找个俊俏的郎君伴在我左右。
长风便是她找来的俊俏郎君。
长风日日追着我问,是否对他动了心,是否也因他又生了情根。
他将煮熟的虾剥好壳,喂到我嘴边。我没同他客气,张嘴吃下。
虾肉鲜甜,连吃好几碗也不腻。
他捏着帕子擦我的嘴角,指尖擦过我的唇,他目光灼灼盯着我使劲瞧。他说:“你日日都埋头批账册,那账册有什么好瞧的?你不如瞧瞧我,我定能比那账册更叫你赏心悦目。”
我皱了皱眉,不说话。
他的脸有些红,又说:“我想同你种花,种树,种个宝宝。”
我心里一沉,脸上却笑嘻嘻,我问:“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他愣了神,顿住剥虾的手,他有些疑惑,他说:“你怎知道?都怪你日日冷落我,我去问了小白,如何才能讨得你欢心,她说恶狗怕蛮棍,好女怕缠郎。”
“她要我做蛮棍和缠郎,还递给我一本书叫我细细瞧,我记得好像叫什么撩汉三十六计。她说虽是撩汉,但放在女子身上也是同理。”
都不知过去几百年了,斩仙还留着那本破书。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见我笑,他也笑。我说:“真有这么巧?你可知你说的话同我一位死去的故人说的一模一样,你倒是肯在我身上费心思。”
他一脸错愕,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他说:“长风不知。”半晌,他张张嘴又说:“可我喜欢遥遥是真,只要遥遥能多瞧上我一眼,长风什么都愿意试一试...”
我心里烦的很,不想再听,抬头贴上了他的唇,他的眼睛晦暗不明,叫我看不清。
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燃尽,他的手放在我腰间,勾着我的衣带轻轻一扯,翩翩落地。
大战一触即发,关键时刻门突然被人撞开,门口一左一右趴着偷听的斩仙和灭神。
斩仙不好意思的挠挠脸,她说:“我和灭神突然尿急,路过此处想来找找有没有厕所...”
她话还没说完,便拉起傻愣在原地的灭神就跑。
长风咬了咬牙,起身关上门,又揽着我的腰将我带到床上去,他贴着我的耳朵说:“继续。”
大战一触再发,门又被人撞开,斩仙灭神着急忙慌的冲进来跪在地上。
压在我身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沉下声说:“你俩最好有什么正事。”
斩仙一脸正色,她说:“殿下,仙界的韶光只身擅闯我魔界,说是来同殿下要人。”
12
诛仙台下里三层外三层围着魔军,众妖瞧见我纷纷垂手行礼,让出一条路来。
韶光提着一把长剑,冲我咬牙切齿。她瞧见我身旁的长风脸上又惊又喜。
我说:“马上下雨了,都回家收衣服去,此人由本殿下处置。”
众妖退去。
还未等我先发制人,她却开了口,她说:“妖女你可知罪?你掳走天帝的仙鹤,逼得天帝跳下诛仙台,如今仙界大乱群龙无首,皆是因为你这妖女,你若是将天帝的仙鹤还回来,我便还能好好同你说上几句,若你不依,便别怪我拔了你的脑袋。”
她提起剑,剑刃冲向我,闪着寒光。
我忍着笑意问:“韶光神将此话好可笑,自从本殿下重返魔界后,从未见过你们天帝,何况那只秃毛鸡已经进了我的肚,你又同我要什么鸡要什么人?”
她抬手指上我身旁的长风,她说:“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天帝就在你旁边站着,你两只眼睛是出气...”
她话音未落,被长风打断,长风冲他垂手行礼,他说:“韶光神将认错了人,我不是天帝,小仙只是有幸眉眼间与天帝几分相似。”
韶光满脸错愕,抿着嘴闷声说:“天帝,纵使你掩去仙气,可韶光在您座下几千年,怎能不认得你。”
她又说:“天帝,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帝,怎能为了一妖女,弃仙界于不顾。既身为天帝,生来便肩负重任,生来便要抹去七情六欲,试问天帝将仙界和人间的黎民苍生置于何地?”
韶光声嘶力竭,长风无动于衷。
韶光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泪水夺眶而出,“韶光再问你一句,你宁愿舍去天帝的身份都不惜留在魔界,守在她身旁?”
长风面无表情说:“我不是天帝。”
韶光踉踉跄跄退后几步,面上惨白如纸,她说:“韶光不能请回天帝,韶光没有脸面回仙界,自当自刎谢罪,以慰我数万仙兵英灵。”
韶光目光决绝,捏碎仙丹,挥刀抹了脖子,血洒当场,温热的血飞溅在长风脸上,他皱起眉毛,不知在想什么。
我轻笑着抬手擦掉他脸上的血,我说:“长风,你可愿娶我为妻?”
半晌,长风点点头应我。
13
魔界人人都说,那小殿下离经叛道,居然招了一个小仙做东床。
可既是小殿下大婚,哪管得了那人是妖还是仙。个个高兴得手舞足蹈,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放鞭炮。
长风一袭红衣骑在马上,我坐在喜轿里跟在他身后晃,跨过了魔界的山,又走过河上的桥,游过热闹的街,也穿过无人的巷。
中途我扯掉喜帕,撩开轿帘,对着跟在轿旁的斩仙问:“你那本撩汉三十六计可还在?”
斩仙兴奋得像个猴,倒像是她的大婚日。她扯着嗓子嚷,“殿下,长风都与你成婚了,你怎的还担心拿不下他?依我看呀,倒不如研究研究房中秘术。”
灭神在一旁,听了也绷不住直笑。
我沉下脸,压低了声音说:“本殿下没同你嬉皮笑脸。”
她收敛起神色,贴在我耳边小声说:“那本书我早在五百年前便烧了...殿下,发生了何事?”
我摇摇头,撤下轿帘。
我同长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就入了洞房。
我头上的喜帕被他挑开,对上他目光灼灼。他揽着我的腰将我拥入怀,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如雷鼓。
他说:“遥遥,今日你我大婚,你可知我心里欢喜,虽然你是妖我是仙,你我殊途如今也算同归...”
我忍不住笑,我问:“你心里当真只有欢喜?”
他疑惑不解,我翻身压在他身上。
他滚了滚喉咙,声音黯哑,他说:“遥遥今日怎这般主动...”
袖口一翻,寒光闪过,一柄利刃便抵上他的脖颈。腕上使力,丝丝血痕滑下。我说:“天帝,你要同我装到什么时候?”
他眼底没有丝毫慌乱,他说:“遥遥,我自知瞒不过你,原是我对不住你,五百年前是韶光擅自领兵,又请众仙逼我下不得台,我在仙界和你中间两难,我本以为舍下情爱,狠下心来斩妖除魔才是正道。”
他握上我的手,掌心温热,暗流涌动。他将刀尖对准了他的心口。
他红了眼眶,“可你怎知我日日痛苦煎熬,我这一生究竟是被情爱所困,被你所困,什么血海深仇,什么神兵仙将,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只想陪着你,遥遥。”
我气的浑身颤抖,我沉下声问:“你数万仙兵何其无辜?我数万魔军又何其无辜?血海深仇之下岂有儿女情长?岂有风花雪月?”
他额上青筋暴起,低吼出声,“你与我又何其无辜!血海深仇错在他们!罪不在你我!”
他喃喃自语,“原是我对你不住,是我欠你的...”他握着我的手将利刃刺入他心口,鲜血飞溅在我脸上。
他闷哼出声,又化出仙丹放在我掌心,散着点点盈光。
他说:“我无愧三界,无愧苍生,我只对一人问心有愧,你若恨我,我便将命赔给你...”
我攥紧了仙丹,抬起手一刀又一刀刺在他身上,把他刺成了马蜂窝,终是狠不下心,要了他的命。
仙妖殊途,仙有仙的道,妖也有妖的路。神仙有好有坏,妖也有好有坏。黑白是非难分也难辨。
仙界没了天帝,又没了韶光,来日魔军踏平仙界,拔了众仙的脑袋才算是了结了此番血海深仇吗?
我脑袋里闪过小桃明媚的笑脸。
我收起利刃,将仙丹丢给他。
我说:“你去做你的天帝,我也有我魔族的子民。长衍,你与我殊途不能同归,是永生永世的仇人。”
我又说:“若来日兵刃相见,我也必不会手下留情。”
14
天明,斩仙灭神踏进寝殿,瞧见凌乱的床榻还有榻上的点点血痕。
斩仙说:“殿下好威猛...属下的钦佩之情有如滔滔江水,可否请殿下指点一二。”
灭神也配合的点点头。
我挑了挑眉,问:“真想学?”她俩点头如捣蒜,我清了清嗓子说:“你只需这般那般,再那般这般,他便这般那般...”
她俩大彻大悟,抱紧了我的大腿,直呼殿下威猛。
魔界人人都说小殿下在洞房花烛夜用力过猛,导致自己的夫君命丧当床,原是大喜之日却变成了出殡之时。
第二日斩仙灭神便从诛仙台下捡回一个小仙,将他五花大绑扔在我面前。
他眼底含笑,嘴里却振振有词,他说:“你休要这般羞辱我,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斩仙灭神一脸期待,兴奋得像个猴。
我扯了扯嘴角,我说:“魔界容不下仙,丢回仙界去。”
斩仙灭神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将他打包送回了仙界。
第三日,斩仙灭神又从诛仙台下捡回一个小仙。
他眼底含笑,他说:“你休要...”
我说:“滚。”
第四日,斩仙灭神又从诛仙台下捡回一个小仙。
我比他先开了口,我说:“天帝,那日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他抿嘴轻笑,他说:“遥遥说的很清楚,我也思量的很清楚,我执意如此。”
我冲斩仙灭神摆了摆手,“丢回去。”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斩仙灭神又从...
番外 斩仙
小殿下从诛仙台下捡回一个小仙。那小仙生的俊俏,小殿下瞧见他便脸红心跳。
小殿下不知道,他是天帝,高高在上的天帝,不过他这天帝也真是惨,一出生便被他父亲拔了情根,斩断了七情六欲。
小殿下在他身上下的禁制,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破开。他若想走,谁也留不住他,可他却没有走。
瞧他那看小殿下的眼神,我便知他的情根没拔干净,许是他父狠不下手彻底绝了他的七情六欲。
我哄的小殿下日日对他说些脸红心跳的话,那俏郎君便对小殿下动了心,又生出情根。
真是可笑。
小殿下单纯好骗,她不知魔尊大限将至,只要她撇下魔界同天帝私奔,届时魔尊之位空缺,我便可取而代之,踏平仙界也可提上日程。
我的计划原本有条不紊。
天帝和小殿下求婚之后,第二日晚上他便在诛仙台下遇到了来寻他的韶光。
我和灭神躲在树后偷偷听。
韶光搬出仙界,又搬出天下苍生,对着天帝连连质问,天帝惦记着小殿下不愿同他回去。
于是我将魔尊大限将至的消息透露给韶光,韶光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回仙界领兵连踏魔界三座城池。
小殿下用情至深,如今仙界魔界乱成了一锅粥,此时他俩不私奔更待何时。
我便又添了一把火,真话掺着假话说。
谁知天帝被众神仙逼的无路可退,拔剑斩妖,小殿下也搭错了筋拼死要护魔界周全,提剑砍仙。
小殿下一直对五百年前那次仙魔一战耿耿于怀,许是我跟在魔尊身边几万年见惯了打打杀杀,只要魔界没被仙界踏平,死上些魔军又算的了什么?
如今三界太平,魔尊的椅子本来唾手可得,如今又要拱手他人。我不甘心,借着小殿下对天帝的心结,又哄的她去仙界找天帝的命根子。
她傻呀,天帝心心念念都是她,她便是他的命啊。
不过我只盼天帝能将她永远留在仙界,永远都不要回来。
才过了五百年,小殿下便回来了,还拎着一只秃毛鸡,那鸡成日咯咯叫,惹得我心烦。
第二日,我和灭神便在诛仙台下又遇见了天帝,那个几百年前被殿下救下的俏郎君。
我和灭神拔剑架上他的脖子,他却说他已舍去神仙的身份和天帝之位,甘心呆在魔界一辈子。
我又瞧见魔尊的椅子在向我招手。
我和灭神便把他捅成了马蜂窝,将他五花大绑扔去了小殿下面前。
我以为小殿下还是会像往常那般痴迷于他,可小殿下变了。
小殿下心中已无半分儿女私情,灭神说小殿下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君王。
她说小殿下一直都配得上魔尊那把椅子。
我不信,不过才几百年,那几千年几万年呢?
几千年过去,天帝日日跳诛仙台,我便日日将他送去小殿下面前,小殿下也日日都说滚。
我像往常一样,给小殿下抵上茶,小殿下将茶递到嘴边又放下,她看着我的眼睛,她说:“斩仙,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的情根拔的干干净净,再无重生之可能。”
她又说:“你这辈子永远摸不到魔尊的椅子。”
小殿下竟不知何时猜透了我的心思,也是,毕竟她一直都配得上魔尊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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