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林虎是小说推荐《被堂哥造谣后,我把年夜饭桌掀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晏薰”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堂哥截图我四处旅游的朋友圈。私下造谣:「天天到处旅游,估计是做那个的。」我反手把他的视频发进家庭群,年夜饭上掀了桌子。"......
长篇小说推荐《被堂哥造谣后,我把年夜饭桌掀了》,男女主角小婷林虎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晏薰”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堂哥截图我四处旅游的朋友圈私下造谣:「天天到处旅游,估计是做那个的」我反手把他当街裸奔的视频发进家庭群,年夜饭上掀了桌子「堂哥你不会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和老头那个,才造我谣的吧?」正文1上大学后,我六年没回过家今年过年前,妈妈好说歹说:「你就当是回来看我,妈想你了,其他人都当他们空气!」这话说得我心里发酸,于是利索地退了原定去巴厘岛的票,行李箱一提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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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长辈,你懂不懂尊重?还有你,再打一次老婆,我这辈子不会再叫你一声爸爸!」
堂哥完全没想到从小被他欺负到大的我也会有脾气。
他愣了愣,气急败坏地捡起手机:「我就录怎么了?又没录你,叔你看她啊,我新买的手机都摔坏了!」
堂姐从那时就开始说些似乎为我好的话来拉偏架:「就是的,小婷你怎么这么大劲儿呀,那可是新款呢,怎么也得要小一万,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大伯、大姑、二姑豁然群起,我还以为他们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呢,原来这个时候也是会来攻击我的。
爸爸也爬起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就要打,本已动弹不得的妈妈嚎了一嗓子紧紧拖住了爸爸挥起的拳头。
钻心的疼痛里,模糊泪眼中望去,我只看到紧密团结的一家人,正和我们母女死生对峙。
那个鸡飞狗跳的新年结束在我的报警电话里,上门的警察说了些和稀泥的「家和万事兴」就走了,我和他们彻底撕破的脸却已无法修复。
想来就是从那时起,他们早已被我得罪得彻底。
5
那场闹剧之后,他们在我高考前再没来过我家。
而我考去了外省,再也没回过家。
我本以为,只要等到我独立的那一天就好了,带着妈妈跳出这烂泥塘,从此海阔凭我跃,天高任我飞。
可没想到他们偏偏还要把屎往我身上抹。
既然早已明着翻脸,我还怕什么?
我打开和堂姐的聊天框。
姐,你把我拉回家庭群吧,这么多年没见,怪想大家的。
堂姐痛快地操作了:小婷,你那时候还小哈,不懂事大家都能体谅的,以后可别再这么耍脾气。
我冷笑一声,是啊,那时候太小了,耍的脾气还是太小了。
切回家庭群聊天界面,「相亲相爱一家人」一行字格外刺眼,刺眼到让我想把它撕得稀烂。
6
堂姐:欢迎小婷重新入咱们家庭群!(撒花表情包)
堂哥:哟,咱家还有这号人呢?这么些年不着家,赚了不少吧,怎么也不见孝敬孝敬父母?
二姑出来打圆场:小虎,少说两句。
之后再无人发言,全当我空气。
无妨,今天这场本就是要被砸得稀碎的,你们装亲切还影响我发挥。
我:堂哥造我黄谣,说我是出去卖的,这事怎么处理?
投下这么一颗小石子,群里顷刻热闹起来。
堂哥:我可没说!我没那么八卦!
大伯:一回来就和我们兴师问罪是吧,别学着你妈妈乡下人的臭脾气,这是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大姑:是啊,小婷,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就乱讲,女孩子家家的舌头别那么长,现在可是有诽谤罪的,你堂哥没说过,你这样可是影响内部团结。
等的就是你们这些狡辩,我立刻甩出和堂哥堂姐的聊天截图。
我:@大姑@堂姐@堂哥,从你女儿那儿听来的呀,要治诽谤罪是不是要先治他俩?堂哥你怎么也不认了?背后编排了我很多次吧,区区一次造黄谣忘干净了是吧?
堂哥:你说是就是吧。
堂姐:小婷,我好心和你……我就是嘴笨不会说话,你怎么乱发出来曲解我意思……诶,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
二姑: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干嘛算得这么清楚,总有磕磕碰碰,小虎你给小婷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堂哥:我凭啥道歉?我还要他和我道歉呢,上次就摔坏我手机,她就一丧门星,一回来就家宅不宁!
堂姐:哥,诶,咱就道个歉吧,毕竟咱们是做哥哥姐姐的,对不起小婷,就算你真做那啥了也没事的,怎么赚钱不是赚是不是,你年轻有资本嘛,别动气!
好一个反泼脏水,我删掉已经编辑好的解释我真的是去旅游的话,重新输入。
何须自证?面对一群癞皮狗,只需痛打,打疼了就不敢乱叫了。
我;(引用他「你说是就是吧」那条消息)我说你就是个绣花针烂菜花,你也认对吧。@堂哥
我:淫者见淫,你看别人去旅游都造黄谣,怕不是自己也是个瓢虫。@堂哥
我:二姑说得对,都是一家人,哥我不和你见外,我没大姑那么心狠告你诽谤,你只要让我骂回来再去外面随便传传就行了,我去你单位传你不会介意吧?@堂哥
还有堂姐,你自己做过是吧,这么了解行情?怕不是他说的时候你也加了点亲身体验的料,如果你真做了也没啥的,咱们还是姐妹,笑贫不笑娼嘛@堂姐
7
一顿输出,群里顿时炸了锅。
堂哥:贱人!我#你%……%@====(不堪入目的街骂)
二姑:小婷快撤回!他可是你哥!你得尊重!
我:他尊重我和我妈妈了吗?我只尊重人不尊重癞蛤蟆哈。
大伯:你妈妈就这么教你的!!!我儿子没坏心眼,他就嘴上吹吹牛开开玩笑,你是心眼坏透了!
我:您这话说的,他吹吹牛就能造黄谣,大家以后可得小心他这张嘴,指不定背后说你们吸毒呢。
爸爸:胡闹!不孝女!你再说一句老子回家打断你的腿!
我:你缩头乌龟吧?他们骂我你装死,我骂他们你诈尸,这一伸一缩挺动态哈?葵花宝典练到第几重了?
紧接着爸爸的电话一通接一通打进来,我通通挂断,所有联系方式丢尽黑名单。
家里的座机响起,奶奶去接,妈妈端着水果走进我房间,我紧接着锁好门,妈妈不明就里地望着我:「小雨,怎么了?」
我心里一酸又一暖,只有妈妈会叫我小雨,而他们日复一日地叫着那个寓意停止生女儿的小名「婷婷」。
这屈辱的枷锁我也算是戴够了。
我把手机递给妈妈,她并没有加入这个群聊。
我:「妈妈,对不起,没和你商量,我可能捅了个篓子。」
妈妈默默看完,长叹一口气。
妈妈:「小雨,做得好,早该这样了,是妈妈没用连累你一起受气,只是你该先告诉妈妈的,我去和他们吵和他们闹,你还年轻,万一以后有需要他们帮衬的地方,做绝了总是不好。」
我摇摇头,掏出包里的房产证,上面写着妈妈的名字:「妈妈,今年过年后您和我一起回A城住吧,我大学一直在自己写文章赚钱,还算有点成绩,现在刚好攒够钱付首付,我和你的时间都还很长,没必要一直窝在这里受气。」
妈妈抚一抚房产证,眼里泛起了泪花,她为这个家操劳半辈子,可是我家的每一套房子都写着爸爸和奶奶的名字。
妈妈:「我的女儿就是最优秀的,好,咱们走,现在就走。」
我微笑道:「不着急,妈妈, 还有事没办完呢。」
妈妈奇道:「什么事?」
我看一眼群聊,堂哥的一堆国粹语音条下,显示我已被群主踢出群聊。
而房门被擂得山响,估计是奶奶已从爸爸那儿听到了我的恶行,急着和我算总账。
离除夕还有三天,头皮又传来钻心的疼痛。
那一年的除夕,爸爸揪着我的头发痛揍我时,似乎也是这样一番鸡飞狗跳的光景。
也幸好你们一点也没变,我最最亲爱的家人们,不然我又怎么好意思彻底翻脸呢?
8
接下来的几天,我带着妈妈住去了宾馆,风平浪静。
那「一家人」大概以为我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了,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
其实我正为那即将在年夜饭开场的大戏悄悄蓄力。
我可是那要唱完整场的主角啊,不养精蓄锐怎么登台呢?
三天内,我联系了一直呆在小镇发展的老同学,她以前就是班上的小喇叭,大事小情没有她不清楚的。
在她的友情支援下,我又了解到不少大料,我这堂哥还真是人生多彩,都不用我添油加醋,轻轻踹几脚他自己就能垮台。
但我和他可不一样,我不空口白牙造谣,我要真凭实据,这倒不难,真金白银撒下去,很快我便收获了一段视频,几段闲谈,一个新朋友。
钱是花了不少,可这是花在刀刃上,值得。
除夕夜来了,夜幕隐隐降临,家家户户传来欢声笑语,我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妈妈担忧地拉住我的手:「小雨,我和你一起去。」
我轻轻地抱住妈妈:「不用了,妈妈,你去了影响我发挥,放心,等我回来,咱们两个过个热热闹闹的好年。」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还欠你们一顿年夜饭呢。
9
敲开那扇熟悉的家门,开门的是堂姐,她笑盈盈的脸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微微扭曲。
堂姐侧过身子挡住了门口:「小婷啊,这大过年的,可别闹得大家不愉快。」
我微笑着提起手中的礼物:「堂姐,这话从何说起呢?我是来拜年的。」
堂姐的神情微微放松,紧接着似乎又想起了我前几天才刚骗过她在群聊发难,便又犹豫起来。
屋内传来堂哥的声音:「谁来啦?」
我微笑着从堂姐肩头探出脸对他挥挥手,他顷刻暴跳如雷:「给我滚出去!」
我施施然推开堂姐迈进家门:「林虎,这里是我家,我回我家过年,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堂哥面色紫涨,正欲继续发难,身边突然走出一个娇小的女孩:「阿虎,这是哪位呀?你还没介绍给我认识呢。」
堂哥瞬间软下去:「小柔你别管她,她就一疯女人,我这就把她赶出去。」
可我没给她这个机会,立刻上去亲热地挽住了小柔的胳膊:「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吧,嫂子好!」
小柔被我叫得满面红晕:「原来是妹妹,阿虎你也真是的,怎么和妹妹这么说话。」
爸爸此时才笑容满面地走过来。
他不动声色地把我扯离小柔,在我耳边悄声道:「你堂哥今天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你要是发疯就和你妈妈滚出这个家!」
他的手死死卡着我的肩头,我微笑着和小柔遥相致意,继而狠狠打落他的手,真诚回望:「放心吧,爸爸,我真的就是来和你们吃顿年夜饭。」
10
年夜饭开席,一家人围坐面面相觑,似乎我就是他们和乐气氛的终结者。
我倒是不介意,自顾自就动了筷子,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们或忐忑或疑惑的神色,大鱼大肉吃得开怀。
大伯面色不善地盯着我,「没教养」三个字快瞪出眼眶了,还是二姑咳了一声开场:「来来来,我们大家举个杯,新一年龙腾虎跃事事如意!」
我从善如流,紧跟着举杯:「大家新年快乐哈,之前的事是我冲动了,怎么还把我踢出群聊了呢?一家人嘛,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各位长辈怎么还和我计较起来了?」
小柔不解地看向我:「怎么会这样呢,妹妹,我刚进群呢,你加我好友,我把你拉回来。」
表哥大吼一声站起来:「不行!你不能加她!」
小柔吓得一哆嗦,震惊地看向他,他这才意识到失态,大伯一把把他扯坐下。
堂姐又来和稀泥:「瞧你这话说的,显得我们多刻薄似的,小柔啊,我们可是个友爱的大家庭,你别多想,小婷,我把你拉回来就是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谢谢姐姐了,我还想着给大家发新年红包呢,被踢出群了都发不了,没事,现在发也是一样的。」
随着我一通操作,众人的手机都想起信息提示音,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竟是没有一个人敢掏手机。
还是小柔,好样的小柔,期待地点开了群聊。
我:视频
还是我:堂哥你不会就是怕我说出你的秘密才造我黄谣的吧,诶,我本没想说出去的,你又何必抹黑我呢?
视频里堂哥只穿着一条内裤,狼狈地从宾馆二楼窗台翻下,背景音是围观群众啧啧的惊叹,刚落地没几秒,宾馆大门冲出一个盛怒的老头。
感谢高清的手机画质,堂哥面如土色、抖似筛糠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继而拔足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身后是老头传出二里地的骂骂咧咧声。
喜欢我的新年礼物吗?我亲爱的家人们?
11
屋内一片死寂,堂哥气得发抖,一挥手把酒瓶摔在地上,怒目相视:「贱人!你他妈搞我?」
我睁大眼睛,眼中泛泪:「怎么会呢,哥哥,我上次看到你和这个老头当街亲亲搂搂可都没说出去呀,这不实在被你逼急了,你这么凶人家真的好怕……」
大伯大怒拍桌:「你给我撤回!撤回!」
爸爸也紧随其后:「你就要搞得一家不得安生是不是,快撤回!」
我装模做样操作一通:「诶呀,不好意思,超过三分钟撤不回了呢!再说了,我这也是在夸您的好家教呢,我妈妈是比不上您思想开放,这种旷世奇恋您都接受,太感人了!」
堂哥大怒:「你胡说!我那明明是……」
大伯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住口!」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
堂姐眼珠一转溜又开始为堂哥推脱:「现在什么AI合成技术都很先进了,哥胸口有颗痣的,我看这根本就不是哥,小婷呀,你可不能这么害人的。」
我无辜地望向堂姐:「堂姐,堂哥哪里有痣你都这么清楚呀?上次我就发现了,事态不明,你怎么每次都向着哥说话呢?莫不是你们……那啥了?」
堂姐气得张口结舌:「你胡说!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后续,索性掩面哭了起来,大姑心疼地揽过自己的女儿。
12
眼见后辈战力不行,长辈也加入混战。
大伯家最有钱,而大姑家虽然扎根大城市,总是自诩高众人一等,实际是最缺钱的。
因此,大姑是大伯最忠诚的拥护者,一向追在他一家屁股后面舔,小恩小惠也得了不少。
此时眼见堂哥和自己女儿接连被狙,她哪里还坐的住,率先向我发难。
大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这么多年大家可都忍着你,你是怎么做晚辈的,大家庭磕磕碰碰的,受些委屈在所难免」
我转向大姑:「我就不明白了,别人家受委屈是时而你受受,时而我受受,怎么到了我们家就全是我和我妈妈受委屈?你们就永远理直气壮?」
大姑:「忍耐才能成长!哪有你这样天天挑事的!」
我冷笑道:「怎样才叫忍耐?上次大伯的小老婆住院了,让我妈妈去当免费保姆伺候她还嫌伺候得不周到,我妈不愿去,你舔着个脸去连脚趾甲都帮人剪,这叫忍耐是吧。」
堂姐震惊地回望大姑:「妈,她让你剪脚趾甲?」
还没等大姑开口,我好心地补充:「还不是因为堂姐你借了网贷你家还不起嘛,这才去求大伯家,拿人手短,真真母女情深的。」
堂姐气急败坏地指向大伯新娶的小他二十岁的媳妇,岂料对方早她一步,尖着嗓子叫了起来:「什么小老婆?林江,你就这么让你家人欺负我!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
我笑咪咪道:「大伯母呀,不是我们想这样叫,实在是大伯过中秋节带前妻回家,过年又带你,轮换着来,这一下一个的,我们实在是搞不清楚,还以为又能一夫多妻了呢。」
大伯母狠狠瞪着我:「什么一下一个,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我故作惊讶道:「呀,你不知道吗?大伯逢年过节是轮换带你和你前妻来我们这儿的呢,今天是轮号到你了吧!不过也不能全怪大伯,他也是听奶奶的话,奶奶可说了,她不认你进我家门呢!」
话音未落,大伯母又尖着嗓子嚎哭起来,对着大伯咒骂不休,又哭又挠。
我这大伯对我和妈妈这「外人」凶得很,不过对老婆儿子实在是好,当然了,是对每个老婆都好。
眼见得大伯脸上被挠出几道血痕也还是忍着没动手,好好哄着老婆,再想想我那动辄对妻儿动手的爸爸,实在是感叹。
13
眼见大姑一家败下阵来,奶奶又开始捶胸顿足:「天爷呀,你怎么不把我也和那老头子一起收走了哟,这还过什么年哟。」
这下二姑可坐不住了,她一向是最孝顺的,奶奶无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只要在她面前装病说委屈,二姑无有不应。
哪怕眼睁睁看着我妈妈这些年受委屈、受打、受折磨,为了替自己的弟弟留住老婆,她也还是昧着良心劝妈妈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仅如此,二姑就连贴钱给自己的弟弟生儿子也是心甘情愿,年年拿来家里补贴的钱粮也不在少数。
此时她本默不作声,奶奶一哭她又心疼了,埋怨地看着我:「小婷,快来和奶奶道歉,这些年我知道你和你妈妈都受了委屈,可女人家生下来就是要比别人多受些委屈的,谁让我们要生孩子,要嫁到别人家呢?」
平心而论,这些年来,除了竭力劝阻妈妈离婚,二姑确实待我们不错。
可是今天我已经杀红了眼,平等对所有人开炮,现在她硬要撞枪口,我自然无有不应。
我不解地看向二姑:「二姑,难怪二哥到现在还结了又离,离了又结呢,原来你觉得女孩天生就是受委屈的,儿媳妇在你家受那么多委屈,难怪留不住。」
二姑一家家境优渥,唯一头疼的就是儿子的婚姻大事。
第一个女朋友结婚证都领了,婚礼前抓到二哥偷腥,愤而离婚。
第二个女朋友倒是成功结婚,两人还生了个女儿,婚后却又再次抓到二哥出轨,再次愤而离婚。
二哥结婚两次,离婚两次,归来仍是孤家寡人。
二姑被我说得红了眼眶:「你……你怎么……」
二姑自然是疑惑的,二哥离婚这事儿她只告诉了奶奶,岂料奶奶和爸爸把她老底揭了个干净,
每到吃饭的时候,爸爸和奶奶就像村口嚼舌根的无聊汉一样对各家的丑事说长道短。
我:「我怎么知道是吧,这您得问您亲爱的妈妈和弟弟了,您对他们掏心掏肺的,他们可把你的家丑到处扬呢,难为您这么多年给家里贴钱又贴物……」
我又贴心地转向二姑父,为他补上前情提要:「对了,二姑父,您还不知道吧,这些年姑姑可给家里贴了不少钱,光是支持我爸爸做试管拼儿子就支援了不下百万,您回家好好查查帐,可别被掏空了都不知道。」
二姑倏地放下了奶奶的手,颤抖着手指向我,被二堂哥脸色难堪地一把按下:「妈,您可别再说了!」
二姑父面色铁青地钳住二姑的手臂:「我们谈谈。」
说着便把二姑拖向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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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一家一走,房间里安静不少。
他们看出我今天是六亲不认了,也不知道我手里还有多少猛料,自然怂了些许。
大伯转向我爸爸发难:「你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
爸爸在大伯公司任职,点头哈腰惯了,此时更是对着他诚惶诚恐,面向我却重拳出击,大手一挥把面前一盘菜摔到我脚前:「你给我滚!我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家门不幸啊!」
头铁的大姑再度诈尸,跟着附和:「就是的,小姑娘家家的,还没嫁人呢,张口闭口都是污言秽语,怎么好意思的。」
亲生父亲对我都没个好神气,他们又都活跃了过来,一时间叽叽喳喳全都是对我的骂声。
千夫所指,当年刚嫁来林家的妈妈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生不出儿子的时候,被家暴的时候,硬刀子下着,软棒子磨着,妈妈就是在这样的枪林弹雨下护着我长大。
想着红了眼眶,只觉得他们吵得烦人,我豁然站起掀了桌子,锅碗瓢盆乒里乓啷落地,碎了个干净。
世界终于清净了,我看着他们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只觉得心里痛快非常。
我微笑着看向他们:「堂哥好意思造谣,你们大家全都好意思听谣传谣,我有啥不好意思的?与其我一个人憋着不痛快,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不痛快,我吃不上饭那大家就都别吃了!」
小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哭啼啼地要向屋外走:「林虎,我没想到你们家这么可怕,还有你,你就是个变态!我们分手!」
堂哥急了,拉住小柔开始语无伦次:「你别听那个疯婆子乱讲!我怎么可能对老头子感兴趣!我那是被单位的女同事骗了!她明明被包养了还说自己是单身,被她金主抓包……」
大伯气疯了,这次还没等他喊住口,这蠢货已经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丑事倒了个干净。
小柔甩开他的手,气咻咻夺门而去,堂哥这才反应过来,嚎叫了一声,面目狰狞地扑向我。
我沉着地向后退一步,手已紧紧捏住了兜里的电击棒,岂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谁敢动我女儿!」
15
转头一看,妈妈已推门而入,以不要命的架势挡在了我面前,一手拿着辣椒酱往堂哥脸上扣,一手拿着菜刀舞得虎虎生风。
一时间众人都被吓住,一晚上被侮辱,被所谓的至亲围攻,我并没有一丝哭意,此时却觉得喉头作梗。
我颤抖着嗓子拉住妈妈:「妈妈,你把刀放下,别伤了自己,我没事的。」
妈妈缓缓放下刀,仍警惕地看着他们。
爸爸哆嗦着嘴唇看向我们:「疯了!你们都疯了!」
我默默看向他:「这个家疯了这么多年,我们疯得已经算晚了,顺便知会您一声,年后我就带妈妈回A城了,你抓紧时间和她把离婚办了,这样你们也两相便宜不是?你也可以像大伯一样找个年轻姑娘继续拼儿子啦,如果你找得到,还生的出的话。」
爸爸大吼:「你想得美!你妈一辈子别想离开我!」
奶奶也不装病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看着老当益壮,冲到我爸爸前面,又被我妈妈的菜刀吓退。
只是嘴仍硬着:「你一个老女人离了婚有谁要?我可警告你,这么多年这车房都是我儿子辛辛苦苦拼工作拼来的,你要是离婚只能净身出户,一分钱都捞不着!」
这就是我的家,一切建筑在利益关系之上。
有钱有势大三岁,无钱无势任人欺。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笑着说:「哟,正好传完了,哥,你刚刚的自首我可都录音了,你们抢我手机也是没用的哈,我已经上传云端备份了,你猜我把这份录音发给你领导,他会怎么想?」
我又对大伯说道:「大伯,你财大气粗,上次把视频买断了没让扩散,这次这视频录音都在我手里,你又要怎么给你这倒霉儿子擦屁股?」
堂哥又想来揍我,大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把堂哥收拾老实了,大伯转向我:「你想怎样?」
我伸出两根手指:「很简单,第一,我妈妈要离婚;第二,我妈妈不可能净身出户,咱们一切按法律走,做到这两点,视频录音我都痛快删除,当然,你们要是不同意也没啥的,就像堂哥造谣我一样,我随便发发随便传传,清者自清嘛,说不定有人会不相信呢?」
16
大伯沉吟片刻,看向我爸爸,爸爸惊恐地望向他:「哥,你看我干啥,我是不可能离婚的!」
奶奶也按捺不住,她一向最疼小儿子:「波啊,你可不能让小江离婚啊,他,这,不行的呀!」
大伯怒吼:「难道要我儿子为他家这些破事毁了名声吗?妈,你这么多年一直偏心他,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在你心里算什么!」
爸爸缩在奶奶身后嘀咕:「你儿子出轨那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丑事,这名声毁得不冤,怎么能算到我头上呢?」
大伯气怒攻心,把桌上残存的最后一盘红苋菜也砸到了墙上,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乱作一团。
红苋菜的汁液一道道从墙上流下,像是鲜红的血液。
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高考前的那个除夕,妈妈被打得起不来,其他人作壁上观,我们无法反抗。
我呆呆看着,只觉得好笑,这个看似和睦的大家庭,多年粉饰的太平,一经戳烂脓疮,竟是如此溃不成军。
小小的我,和年轻的妈妈,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无从反抗呢?
我拉着妈妈的手悄悄走出了这个曾经的家,身后传来他们声嘶力竭的吼叫。
17
除夕夜后,我和妈妈再没过那个污糟的地方。
和妈妈相熟的老邻居极具八卦精神,日日为我们送来最新战报。
据说,新年第一天他们就打得头破血流
离婚倒是有些麻烦,爸爸咬死不愿,奶奶从旁耍无赖。
大伯要大姑二姑两家帮他说和,可这两家哪里还想趟这样的浑水,躲了个干净。大伯紧紧相逼,最后还是不离不弃的大伯母利索搞定。
她把她那群蛮横的亲戚和傻子哥哥都叫来,日日在爸爸家门口闹事。
泼粪、涂漆、大喇叭骂娘,无奇不有。
爸爸没了主意,只能报警。
警察来了,却也只能口头教育,和他说一句「家和万事兴」。
曾经把我和妈妈打入深渊的绝望之语,终于化作回旋镖扎在了爸爸身上。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一地鸡毛,大概就是如此。
18
年后,爸爸终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和妈妈办了离婚手续,财产对半,我带着妈妈回了A城。
可堂哥的事还是被传得满城风雨。
同样的视频和录音,小柔手里也有一份,她利索地全部发到了堂哥的工作圈和同学圈。
忘记说了,年夜饭之前,我和小柔就取得了联系。
她看到了堂哥出轨的丑行,听闻我和妈妈多年的遭遇,义愤填膺,决定配合我演好这出好戏。
她也确实是个好僚机,堂哥不愿放我进门时,她恰到好处地出现,让我过了第一关。
众人迟迟不愿点开群聊时,也是她,天真烂漫地点开了那个不堪入目的视频。
堂哥被大伯阻拦时,还是她,激得堂哥说出了全部的真相。
我对小柔心有愧疚,搞砸了她的见家长。
她倒是豪爽:「嗨,我还得感谢你,还好没结婚就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我现在的男朋友好他百倍!我这是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
19
据说,堂哥被谣言逼得丢了工作,大伯迁怒于爸爸,把爸爸也从自己的公司踢了出去。
爸爸中年失业,多年来也是在兄长的荫蔽下混日子,没有一技之长,只好去开出租,某日却对乘客大打出手,蹲了局子。
据说是因为那个乘客和他分享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可爱,却被爸爸一拳打掉了大牙。
堂姐再次借贷难偿,只是上次大姑拒绝帮助大伯,这次自然没人再替她补篓子。
大姑想要再去哭求,只是大伯这颗大树也倒了。
堂哥的丑事上了热搜,有人顺着这条线扒到了大伯身上,发现第一次未发酵是大伯用钱摆平,继而查出他公司偷税漏税等诸多违法行为。
大姑无计可施,明明是退休享清福的年纪,还是为了给女儿填窟窿,日日出门兼职。
白天做保姆,晚上看大门,辛劳至极。
树倒猢狲散,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奶奶天天在家和邻居咒骂我和我妈妈。
那又如何?反正我们再也不会回去那个逼仄、污秽的「家」。
而曾经对她孝顺至极的二姑,遭遇母亲和弟弟的背刺,也冷淡了不少,或许二姑父也曾在背后耳提面命。
现在她只专心过好自家的小日子。
偶尔来探望,也再不会送财送物,不再听奶奶吐苦水。
这些「据说」,都是小柔告诉我的。
她讲得兴致勃勃,我听着只觉得离我和妈妈遥远的很,像是上辈子的事。
现在我和妈妈过得很平静、很知足。
每两三个月就换一个城市住一阵子,南国的山水、北国的冰雪尽收眼底。
又是一年除夕,我带着妈妈来到了三亚度假,这里在严寒的冬日也很温暖。
春晚的背景音笼罩下,我们笑闹着和周围的游客一起举杯。
天空开始飘落纷扬的雪花,我笑着拉住了妈妈的手。
下雪了,是个好年呢,瑞雪兆丰年。
妈妈,从此以后,我们的岁岁年年都会是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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