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余生,再无余生》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都慢慢”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冯迎余生,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情深似海 阴差阳错 误会 酸涩青春】须臾一生,狭路相逢。是年少轻狂的惊鸿一瞥,还是现世安稳的怦然心动。高中时,冯迎遇到了同班同学余生,一个智力停留在十岁、好看的少年。两人意外地结下了深厚的情感,余生却突然离开,了无音讯。只剩冯迎辗转各地,四处打探他的消息,此去经年,在寻找途中,她遇到了另一个成熟而事业有成的男人……而此时,余生正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备受折磨,一次又一次地与她擦肩而过……他们,还能再相遇吗?又能怎样相爱?...
“都慢慢”的《余生,再无余生》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头上裹着毛巾之类的东西。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鳖”挺直了摇杆,不肯下跪。几个小喽啰拍马屁似的上前踹了几脚,一脚踢在老鳖膝盖上,咔嚓一声之后,老鳖脸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立时滚倒在地上。龙虾挥了挥手,“停停停,你们都玩儿死了我还玩儿什么?”说着一把拉起地上的男人,让他扎扎实实地跪...
余生,再无余生 阅读最新章节
心狠手辣毒龙虾
铜板街的八里铺后院儿里,一排衣衫褴褛的“棍子”依次跪在坚硬的石板上。“棍子”们个个嘴里都塞上了破布,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脖子上套着一个紧箍的铁圈,铁圈靠里的位置焊有一排浅浅的尖齿。铁圈后面连着一根拇指粗的铁链,只要铁链绷直,脖子上的皮肤便会瞬间被细细的尖齿啃噬。那疼痛噬心入骨,却又不会留下明显的外部伤痕。
平日里“棍子”们晚上收工回来,没有完成当日配额的“棍子”便要戴上这种特制的项圈,夜间,所有的铁链都锁在房间的一头。哪怕睡觉翻身时,一个不小心也会被脖颈上的疼痛惊醒。
黑蚁上层称之为“疼痛记忆”,要让“棍子”们记住这种连呼吸都无法忘记的锥心之痛,连睡觉也不能忘记自己卑劣的身份。
而此刻,烟袋街片区的“棍子”们都齐齐地跪在地面上,低垂着脑袋,其中几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正吓得瑟瑟发抖。
老头的位置刚好在余生旁边,见余生一脸茫然地抬着头,小声提醒道:“余生,别看了,赶紧低着脑袋!一会儿什么话也不要说就没事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就在余生的双腿都快失去知觉时,“龙虾”才优哉游哉地踱步过来。院子里一片死寂,所有人连呼吸都静了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龙虾”龙颜大怒。
“把他给我带上来!龙虾”一屁股坐在最前面的四方椅上,翘起二郎腿,一手拿着指甲刀磨着死皮。
很快,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被拉了上来。余生偷偷瞥了一眼,原来就是前几日在货车车厢里问话的新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头上裹着毛巾之类的东西。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鳖”挺直了摇杆,不肯下跪。几个小喽啰拍马屁似的上前踹了几脚,一脚踢在老鳖膝盖上,咔嚓一声之后,老鳖脸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立时滚倒在地上。
龙虾挥了挥手,“停停停,你们都玩儿死了我还玩儿什么?”说着一把拉起地上的男人,让他扎扎实实地跪好。
“你叫什么?”龙虾回过头,一边把玩着指甲剪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地上的男人经历过刚才的一顿拳打脚踢已经有些后怕了,结结巴巴地回话:“吴浩。”
“吴浩?”龙虾转身把指甲剪放到案几上,从腰间掏出一把细长的尖刀,蹲在吴浩身旁,侧头问道,“你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地上那个叫吴浩的男人估计是从未见过这般场景,早已吓得腿软,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别怕啊你,在我龙虾的地盘上你还是第一个有胆子逃跑的男人,我敬你是条汉子,可千万别怂,要是怂了可就不好玩儿了。”
“我……我……我,龙哥,我……”吴浩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唉,害我白白兴奋一场,本来以为遇到条硬汉,没想到还是条孬种。你要是不说也没关系,那就两只手一起废。”
“右……右……右手……”地上的男人吓得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龙虾拍了拍吴浩的后脑勺,脸上的笑容狰狞可怖,“那恐怕你下半辈子要学着用左手吃饭了。”
话音刚落,细长的尖刀已经剜入吴浩的手腕,男人一声凄厉的叫声还未发出便已疼得在地上打滚。
余生的眼角将满是血渍的右手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禁寒从脚起,全身都冷得直哆嗦。
龙虾却并没有打算结束,拿了块毛巾擦干净手上的血污之后,冲身边的小喽啰们吩咐了几句。不出几分钟,一台小型铡刀被抬了出来,众人皆是背后一凉,大气都不敢出。
疼得昏过去的吴浩才刚刚缓过神来,看到一旁的铡刀几乎要陷入惊恐的绝望。
“我仔细想了想,逃跑是脚犯的错,不应该挑断你手筋啊,不好意思咯。我是个有错必改的人,既然刚刚挑错了,现在必须纠正过来,不然啊今晚我可都睡不着觉了。你说呢?”
龙虾说话的口气仿佛只是一不小心踩死了几只蚂蚁罢了,在场的众人却都不寒而栗,吴浩更是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支撑着跪起来求饶,神志不清的他早已无法组织语言,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要,不要,不要。”
龙虾却丝毫没有心软,只笑眯眯地俯下身,拍了拍吴浩几近崩溃的脸,“我也不想这样,可你在我的地盘逃跑,我也没办法。你知道的,我最喜欢按规矩办事,规矩就是规矩,没关系,一闭眼就过去了。”
说完便起身走到一旁,背过身去。其他几个小喽啰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景,熟门熟路地搬过铡刀,按住吴浩,刀起刀落。
就像龙虾说的,不过一眨眼的事。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后,吴浩便彻底昏了过去,大股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染红了整片石板地面。
余生不敢抬头也不敢大声呼吸,只尽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过了一阵,龙虾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几个小喽啰招呼“棍子”们回屋。经过吴浩时,他还有浅浅的呼吸,而他那双绝望的眼正定定地望着余生。余生猛地定在原地,被老头推搡着才勉强向前走着。
到了夜间休息的黑屋,几个喽啰将门关上,从外面反锁了起来,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余生嗖的一声瘫软到地上,刚刚强忍的剧烈的呕吐感忽然袭来,将胃里的汁水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其他人都捂着鼻子退到进门一侧的墙角,只剩余生蜷缩在地面上,身体因为强烈的恐惧而剧烈地抖动着。这是余生第一次亲眼看到逃兵的下场,组织称之为“奉献仪式”,即为组织奉献自己的四肢。被断了脚趾的“棍子”将会变成“二级工蚁”,以残疾者的身份到大街上乞讨。
只要一闭上眼睛,吴浩那双空洞无神的眼就会洞穿一切地出现在眼前,一切都清晰得令人绝望。
所以,余生不敢闭眼,只能硬生生地瞪大了眼睛,加之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和抖动,看起来可怖之极。
过了几分钟,其他人都远远地缩在角落里,只有老头颤颤巍巍地走近,摸了摸余生的额头之后便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床烂棉被给余生盖上。
冰凉的寒气透过地板侵蚀入骨,余生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看来是个寒冬啊,上一次遇到这么冷的冬天还是几年前。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新闻上都在报道“这是我市几十年罕见的暴雪”、“因为大雪封路,高速道路目前已经封闭”、“请市民朋友们出行时注意安全”,电视里一片关于暴雪的抱怨,学校里的孩子们却跟疯了似的欢呼雀跃。因为暴雪导致的停电,学校突然宣布放假半天。
南方的孩子们难得有机会见到这么厚实的积雪,此刻都一窝蜂地朝操场跑去,冯迎拉着余生也跟着人群一路狂奔过去。
不知道是谁起了头,一场打雪仗的混战就开始了,不管是平时嚣张跋扈的男生,还是不爱说话的女同学,这一刻都放开了所有的顾虑,一起沉浸在雪的世界里。
几个男孩子正在用雪球“围攻”冯迎,冯迎寡不敌众,高声冲着余生所在的方向求援,“余生!”
余生一看在雪堆里四处躲避的冯迎,抄起手里的大雪球毫不犹豫地就扔了过去。砰的一声,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在冯迎头上,又在下一秒散落成一场缤纷的纯色樱花雨。
那几个围攻冯迎的男孩子顿时笑做一团。余生傻傻地愣在原地,惊得合不拢嘴,“啊,怎么偏了那么多?”
冯迎先是被头顶炸裂的那场樱花雨惊住,接着便一骨碌爬起来,冲着余生的方向追杀过去,“余生!你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惩罚你!”
穿着厚厚白色羽绒服的余生仿佛一只行动敏捷的北极熊,快速地穿梭在操场的人群中,而一身鸭蛋绿大衣的冯迎则像一只脚滑的变异企鹅。
两人在操场上互相追逐,在人群中寻找和躲避,寻找时机向对方投射一团棉花似的雪球。时间在那一刻变得很慢很慢,一切就像一场慢镜头特写,哪怕过去了很久,余生依然记得那种寒冷中带着热气的呼吸。
那时候,一切都很简单。他们的全世界不过在方寸之间,哪怕用尽全力躲避对方,一个400*400m的操场的对角线便是他们彼此间最遥远的距离。不像后来,明明互相寻找,可是再多次的擦肩而过也换不来久别重逢。
第二天,冯迎刚进办公室,便感觉到两股强大的黑色力量在空气中对峙。果然,经过了昨晚的事,顾晓饶和Kevin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冯迎还来不及开始她的劝和大业,便被桌上的电话声打断了,居然是陈侯要见她。
陈侯上任几周以来,冯迎一直能避则避,居然还没去过他的办公室。平日里她和陈侯并没有什么直接工作关系,心里头猜想着,肯定是这次和齐氏合作的事儿有了着落。
正琢磨着这些,已经到了陈侯办公室门口。冯迎轻轻叩了叩门,陈侯厚重的男低音传过来,“进来。”
进门之后,陈侯抬头示意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顿了几秒,便开门见山地说:“这次和齐氏的项目我们成功了百分之五十。”
“什么叫……百分之五十?”冯迎有些不解。
“齐氏希望我们和中胜做最后的竞争,两家公司都很符合此次招标的要求,齐氏希望我们双方能拿出一个更有诚意的方案,以下月九号为截止日期。”陈侯脸色算不上好,毕竟中胜也曾是盘踞业界龙头十几年的老牌企业,竞争力度不言而喻。
起初冯迎不禁有些吃惊,仔细想想又不无道理,毕竟齐老爷子也是商人,商人永远都还是以盈利为首要目标。在这时候让中胜和新力两家公司竞争,对齐氏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在前几次的接触中,齐氏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属意的公司,可商人始终都寻求成本最低化,而两虎相争,正是再好不过的法子。此时让两家公司拿出更有诚意的方案,所谓诚意无非是创意更好,价格却更低。不管怎么看,齐氏这算盘都可谓是只赢不输。
“还有,”陈侯抬眼看了看低头想得出神的冯迎,停了几秒,“齐氏指名要你跟进这个项目。”
“可我只会画画图纸,恐怕担不了重任。”冯迎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又一次被赶鸭子上架。
“有什么不懂的,我会帮你解决。”工作时间的陈侯说话向来斩钉截铁,丝毫不容反驳。有时候冯迎都会怀疑,当初在滇南村寨里那个笑容和煦的导游真的和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是同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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