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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暴雨天,老公打电话给我妈说要吃芒果蛋糕,让她去买。
我妈冒着暴雨买了芒果蛋糕,路上却遭遇了重大车祸。
等我收到消息赶到医院时,我妈已经奄奄息。
“霆琛说要吃芒果蛋糕,可惜被我弄碎了,我真没用…”
话还没说完,我妈就咽气了。
到死,她手里还紧紧攥着破碎的蛋糕。
我流着泪,打了十几个老公电话,终于接通了,可他开口却是:“你今天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嬉笑声,我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质问:“傅霆琛,你明明对芒果过敏,为什么要我妈去买芒果蛋糕?”
电话里响起他小青梅略带哭腔的声音:“念安姐,是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霆琛为了替我受罚才让你妈去买芒果蛋糕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擦干眼泪,冷冷道:“麻烦转告你男人,让他抽空回来跟我离个婚。”
傅霆琛柔声安抚着林浅浅,好会儿,他才不耐烦地回复:“离婚可以,但别为难浅浅。”
1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不哭不闹,个人默默处理了我妈的后事。
连三天,傅霆琛恍如人间蒸发了般,个信息个电话都没有。
其实也不期待他能做什么。
只是替我妈感到不值。
“给我煮碗面。”
三天后,傅霆琛终于回家了。
他脱掉西装外套,瘫软的躺在沙发上。
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他的西装上,隐约还残留着林浅浅身上的香水味。
以往不用他说,我都会提前给他备好饭菜。
因为结婚时他曾说过,最幸福莫过于有家可回,有人在等,有热饭吃。
为了他这句话,我在家守着盏灯,和桌菜,等了他五年。
但这次,我坐在沙发角,无动于衷。
见我半天不动,傅霆琛起身,盯着我哭到红肿的眼睛,皱眉道:
“还在为上次游戏的事生气呢?就这么点小事,至于么?”
我看向他,悲愤道:“小事?你觉得暴雨天戏耍我妈,让她去买你根本就不会碰的东西,是小事?”
就是他这所谓的小事,害死了我妈!
想到我妈到死还在为弄碎了傅霆琛的芒果蛋糕而自责,我就心如刀绞。
傅霆琛见我突然激动起来,微微愣,问道:
“是不是妈生气了?没事,等有时间我去哄哄她就行了,妈向宠我,肯定会原谅我的。”
说完,傅霆琛把个精美礼盒扔在我面前。
“特意给你买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我瞥了眼包装,是款女士包包。
说是特意给我买的。
可外包装明显被人拆封过。
如果我没记错,这包,前两天还出现在了林浅浅的朋友圈里。
她当时的配文是:“他说,他想给我最好的。”
配图是林浅浅满带笑意的背着个限量款包包的照片。
照片的最角落,垃圾桶里还有个包。
就是现在傅霆琛送我的这个。
多可笑。
把别人丢进垃圾桶不要的礼物,来送给我。
我自嘲了声,淡淡道:“什么时候去办离婚?”
傅霆琛脸色沉,皱紧眉头:“许念安,你有完没完?”
“离婚可以,除非让妈来亲自跟我谈,我就不信,她能同意我们离婚。”
说完,傅霆琛气冲冲的摔门进了卧室。
傅霆琛生气了。
以前每次吵架都是这样,无论是谁的错,他摔门就拒绝沟通。
最后都是我为爱卑微,各种讨好求和。
可这次,我不会了。
我从抽屉拿出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快速签好了名字。
然后拖着行李箱,决然离开。
2
跟傅霆琛相识,是因为我妈。
那时傅霆琛还在读大学,他偷开他爸的车无证驾驶,把我妈撞倒了。
傅霆琛慌忙下车,紧张地查看我妈的情况。
他不停地跟我妈道歉,让我妈不要报警,说赔多少钱都行。
我妈强忍着疼痛起了身,看着傅霆琛脸愧疚又惶恐的样子,她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摆了摆手,没有报警,也没有索要赔偿,而是直接回了家。
那天我看到我妈身的伤,既心疼又生气。
心里恨极了肇事者。
第二天,傅霆琛带着大包小包,来到我家看望我妈。
我妈很是欣慰,可我却没有给他好脸色,甚至处处针对他。
傅霆琛也没介意我的态度,而是放下他富家少爷的架子。
在我家端茶倒水,悉心伺候我妈。
他说,我妈是他见过最淳朴最善良的人。
这样的人,值得被好好对待。
自那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来。
每次都带着各种营养品,还有精美昂贵的礼物。
有我妈的,也有我的。
他跟我妈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两个人每次都能有说有笑的聊整天,亲如母子。
周围的邻居,都羡慕我妈,说她找了个优秀又孝顺的女婿。
每次听到这话,傅霆琛都是笑笑不反驳。
而我,还是如既往的针对他。
直到次,我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我妈晕倒在地上。
无论我怎么叫她都没反应。
眼看着我妈的脸色越来越白,我不知所措,头脑片空白。
就在我最无助绝望的时候,傅霆琛出现了。
他二话不说,抱着我妈就往他车里放。
然后拉着我起赶往了医院。
路上,傅霆琛脚下的油门就没松过。
望着傅霆琛那焦急的侧脸,我突然觉得,他的身上,好似镀上了层光芒。
让他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他路超速,以最快的速度将我妈送到了急救室。
当时医生都说,我妈情况非常危险,倘若再晚几分钟。
人就没了。
我后怕的瘫坐在走廊椅子上,颗心抖个不停。
这时,傅霆琛走到我面前,脸认真地看着我:
“做我女朋友吧,以后,你妈就是我妈,我跟你起照顾她。”
简单的句话,却下击中了我的心房。
我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
他眼里那纯澈无比的真情,也深深感染着我。
我几乎是情不自禁道了声:“嗯。”
那刻,我们相视而笑,彼此的眼神都是坚定无比,仿佛已经定下了终身。
我妈知道我俩在起后,笑得几乎合不拢嘴,这是我爸死后,我在她脸上从未看到过的笑容。
她总对我说,我福气好,才碰到了霆琛这么好的男人。
我也度这么认为。
傅霆琛对我而言,是爱人,是家人,更是如获至宝的惊喜。
婚后,我处处以他为先,将他的喜怒哀乐看得比自己都重。
那时候,他也很宠我。
对我妈也十分的周到体贴。
我们浓情蜜意,日子幸福无比。
可这种幸福,直到林浅浅回国后,就结束了。
她是傅霆琛的青梅,更是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存在。
傅霆琛温柔的目光,从家里转移到了林浅浅的身上。
浅浅刚回国,很多地方需要我,这几天我就不回家了。
浅浅感冒了,我去给她送药,生日你们自己过吧。
浅浅身体不好,离不开我,你多体谅下……
不管何时何地,傅霆琛都能因为林浅浅的个电话放弃切奔赴而去。
只要我多问句,就是我无理取闹。
我因这事夜不能寐,常常黯然神伤。
但为了不让我妈伤心。
为了不让这个家破碎。
更因为我心底对傅霆琛割舍不掉的爱。
我次又次的忍下来了。
我以为,只要自己默默维持着这段感情,这个家就能跟以前样和平稳固。
可我错了。
我的容忍,换来的是傅霆琛更肆无忌惮的对待。
这次竟是直接让我妈命丧在了他和林浅浅的局游戏中。
我悲愤,更绝望。
随着我妈的火化,我对傅霆琛的爱,也同化为灰烬。
3
搬出别墅回我妈老宅的第四天,我选好了墓地。
正准备带着我妈的骨灰盒去安葬。
打开门,傅霆琛那张冷厉的脸,就撞进了我的眼帘。
他的身旁站着林浅浅,身后还有四个保镖。
傅霆琛来就匆匆进屋,四处寻找。
最后,他回到我身边,问道:“妈呢?”
我看了下自己手中被黑布包裹的骨灰盒,沙哑着声道:“现在才想起来找我妈,晚了!”
傅霆琛脸色沉。
眼中闪过抹怒色:“你把她藏哪去了?”
我不解地瞪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浅浅身体本来就不好,妈为什么要去偷她的特效药配方?那可是她的救命药!”
“你们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
傅霆琛的声音很冷。
他的话,更是像钢针样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原以为,傅霆琛大张旗鼓的来找我妈,是意识到自己游戏事做得太过火了,特意来道歉。
或者是知道了我妈去世了,心有愧疚过来忏悔。
却没想到,他竟是为了林浅浅,来找我妈问罪。
多过分。
害死了我妈还不够,还要来污蔑她。
我冷眼盯着傅霆琛,厉声道:“你想护着林浅浅我管不着,但你别往我妈身上泼脏水。”
傅霆琛直接把手机屏幕对准了我,凛冽开口:“你自己看。”
手机上显示了段监控录像。
录像里,个女人,左顾右盼的进入了林浅浅的别墅。
几分钟后,又怀揣着东西,鬼鬼祟祟的离开。
视频里的女人,无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身形,甚至是侧脸,都跟我妈有八九分相似。
视频播完,林浅浅眼中闪着泪光,委屈巴巴地开口:“昨天你妈偷偷去了我家之后,我的特效药配方就不见了,念安姐,我没招惹你妈吧?她为什么要冲着我的命来呀?”
林浅浅有很严重的哮喘病,她口中所说的特效药,是她每次发病必吃的抑制药。
听说那药的配方独无二,价值连城。
配方丢了,林浅浅就相当于断了救命药,这确实不是小事。
可我清楚,这不过就是她自导自演的出苦情戏罢了。
“许念安,我都说了我只把浅浅当妹妹看,她身体不好,我多照顾下她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信,为什么妈还要去偷她的特效药配方?”
傅霆琛话语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显然,他已经认定我妈是小偷。
我看着他,悲凉道:“傅霆琛,你和我妈亲如母子,我妈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觉得她会偷东西吗?”
听到我这么说,傅霆琛紧皱的眉心略微舒展,似乎有所动容。
见状,林浅浅又适时开口:
“念安姐,我也希望不是你妈妈偷的,可是昨天你妈从我家出来之后我还在外面碰到她了,我问她怎么来我家这边了,她说她是来找霆琛的,说话的语气都可凶了,好像把我当成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样……”
林浅浅越说越委屈,最后又带着哭腔控诉我道:“人证物证都在了,你还这样包庇她,不太合适吧?”
林浅浅声音柔弱,但话语却十分犀利。
闻言,傅霆琛刚有所动容的脸,瞬间又恢复了冷厉。
“赶紧让妈把东西交出来吧,这事关乎浅浅的命,由不得你们任性。”
林浅浅明显在撒谎,我妈都死星期了,她昨天怎么可能见过我妈。
但傅霆琛还是信了林浅浅的鬼话。
这么多年来,我妈直视他为亲儿子,全心全意的包容他照顾他。
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个小偷的污名。
真可笑。
我妈多年的全心付出,竟抵不过林浅浅轻描淡写的句话。
亏我妈到死还惦记着他。
这刻,我真替我妈感到不值。
傅霆琛已经着了林浅浅的魔,我说什么他都不可能信了。
算了。
懒得浪费时间,我不再废话,直接掠过傅霆琛离开。
林浅浅追到院外,拦住我:
“念安姐,你要就这么走了,我的药怎么办呀?赶紧让你妈把我的东西交出来吧!”
我看向林浅浅,恨恨道:“林浅浅,你想当小三你就当,但你别拿我妈来当你上位的工具。”
“我妈有没有偷你的配方,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跟傅霆琛在起,我成全你。”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只要傅霆琛在上面签字,你们就能正大光明的在起了。”
说完,我绕过林浅浅,径直离开。
但林浅浅仍不死心,继续阻拦我:“许念安,你少在这混淆视听颠倒黑白,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心虚?你那黑布里面装的什么?我的配方是不是在里面?”
说完,她毫不犹豫就伸手过来扯我手中用黑布裹着的骨灰盒。
林浅浅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此刻扯我东西的力气却很大。
我个没注意,手中的骨灰盒直接被她扯脱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骨灰盒已经重重砸在了地上。
骨灰洒落地。
折射着惨白的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的脑子瞬间炸开,胸腔中,股愤怒之火也汹涌燃烧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我配方呢?原来就盒破面粉……”
林浅浅满面嫌弃地嘟囔道。
啪!
不等她说完,我直接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竟敢打我?”
林浅浅捂着脸,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还要杀了你!”
我疯了般冲向林浅浅。
我妈本就是死在了她和傅霆琛的局游戏上。
现在林浅浅还打碎了我妈的骨灰盒。
我忍不了。
“给我拦住她!”
身后,傅霆琛声令下。
两个保镖瞬间上前,左右死死扣住我。
让我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林浅浅捂着脸,缩在傅霆琛的怀里:“霆琛哥,我好疼好难受……”
说完,林浅浅像是受了刺激般,忽然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浅浅,你别着急,慢慢呼吸,千万别激动。”
傅霆琛连忙安抚林浅浅,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林浅浅偷偷瞥了我眼,随即又对着傅霆琛柔柔弱弱地开口:“霆琛哥,我只是想找回我的配方而已,这有错吗?我知道你向疼爱念安姐,但你也不能把她惯成这样呀?太欺负人了。”
说着,她都几乎哭了出来。
傅霆琛心疼坏了,轻声宽慰道:“浅浅,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说完,傅霆琛走到我身前,用极为凛冽的目光盯着我,冷漠道:
“许念安,看来我平日里真的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为了盒破面粉,你竟然对浅浅动手。”
“赶紧给她道歉。”
4
“做梦!”
我死死瞪着林浅浅,恨不得撕碎了这个撒了我妈骨灰的女人。
“嘴硬是吧?那我就让你吃吃教训!”
说完,傅霆琛从地上抓了把我妈的骨灰。
手捏着我的脸,手将骨灰用力往我嘴里塞。
我瞬间就慌了。
想反抗,可是那两个保镖的力气太大了,不管我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
想说话,可是嘴里那浓烈的堵塞和哽咽感,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将嘴中的骨灰不停往外吐。
见我满面痛苦,直干呕。
傅霆琛才有了丝不忍。
他停下手,示意那两个保镖也松手。
我无力的瘫软倒地,看着遍地的骨灰。
泪水止不住狂流。
亲眼看着我妈离世,已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痛。
如今,还让她的骨灰被糟蹋成这样。
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在我的心里激荡开来。
我感觉整个人都要碎了。
我跪在地上,边收集着我妈的骨灰,边痛哭流涕:
“对不起,对不起……”
林浅浅站在边,十分嫌弃地斜睨着我,冷嘲道:“许念安你假不假?对着堆面粉在这演苦情戏,想包庇你妈,也用不着耍这种小伎俩啊?”
我双耳轰鸣,什么都管不了,只不停地收集地上的骨灰,往骨灰盒里放。
“许念安,你闹够了没有,对着堆面粉痛哭,你不觉得恶心吗?”
傅霆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十分无语地开口:“有在这发疯演戏的心思,还不如赶紧让你妈把浅浅的东西交出来。”
我红着眼瞪着傅霆琛,痛恨大骂:“傅霆琛,你就是个畜生!”
“霆琛,你以前还说许念安和她妈都对你很好,依我看,这切都是假的,你看看她们,个在背地里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个当众对你破口大骂,她们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话,傅霆琛冰冷的脸上顿时浮出了丝怒意。
他上前,踩在我妈的骨灰上,冷声开口:
“许念安,亏我直觉得你妈忠厚老实,淳朴善良,这么多年,我直把她当成亲妈,对她嘘寒问暖,有求必应。”
“可她呢?好好的人不做,去做个贼,去违法犯罪!”
“这不仅是在丢我的脸,更是在践踏我的真心!”
“既然你装疯卖傻不肯把她交出来,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把她找出来!”
说着,他拿出手机,冷漠吩咐:“赵助理,不惜切办法,找到许念安母亲,把她带过来。”
电话那头,赵助理微微顿,随后支支吾吾的开口:“傅总,你不知道吗?许小姐母亲已经去世了。”
傅霆琛表情僵,不敢置信道:“什……什么,你再说遍?”
“许小姐母亲星期前就去世了,死在为你买芒果蛋糕的路上。”
“今天许小姐已经订好了墓地,正准备带她母亲的骨灰去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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