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苦一往情深》是作者“三更小夜曲”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苏曼曼贺南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结婚纪恋日那天,出差半个月的妻子,说要给我个惊喜,但会晚一点回来。 于是我亲手做了满满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医院的电话。 医院里,妻子和她的助理,一丝不挂的搂抱在一起。 医生在一旁好心解释:“是在海边散步的游客及时发现将他们送来的,目前来看应该是裸游时接吻,导致呼吸不畅溺水,现在身体冻僵了,暂时没法分开.....”...
苏曼曼回来后,看到的是满地狼藉。
她绕过满地的酒瓶走进了房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
昨天倒酒的时候,衣服也沾上一点。
酒气还未散开,她瞬间皱紧了眉头。
她举着酒瓶来到床前冷声道:“江凡,你别告诉我这十瓶都是你一个人喝的?!
你是不是忘了医生说你不能再喝酒,你想死吗?”
“还有家里也不收拾,你到底在游手好闲什么?!”
我睁开眼睛看她。
她身上穿的,还是出差那天穿的那套女士西服。
要不是昨天见过她光着身子的样子。
我会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出差。
我和她四目相对,那双黑亮的美眸里,没有一点心虚和愧疚。
我第一次觉得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
我扯过她手里的被子,似笑非笑的看她:“你昨晚和贺南在一起吧?”
她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
随后又转变成了然的神色。
她将一个盒子扔到我面前。
“难道你是因为这才个借酒消愁?”
“我昨天确实跟贺南在一起。”
“不过这只是因为这次出差谈下来的客户,非要留我们吃饭。”
“后来大家都喝了酒,就干脆在酒店住下了。”
“不过我们开了两间房,你可别又小肚鸡肠的跟我吵。”
“喏,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纪念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男士腕表。
要不是昨天在贺南的手腕上看到过,我还真以为是她精心为我准备的。
我将手表放回原位,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
听到我的话,苏曼曼错愕的站在床头。
要是从前,哪怕她送我一根胸针我都会小心珍藏。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淡。
她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礼物不喜欢?”
我摇摇头:“不是,我困了。”
听我这么说,她转头看向了门外:“你困了,那客厅那些垃圾怎么办?”
苏曼曼有洁癖。
她忍受不了客厅脏乱的样子。
昨天头晕没注意,这会胃部一阵阵痉挛着疼起来。
我闭着眼,对还站在床边的苏曼曼道:“看不惯你就自己收拾。”
说完我捂着胃部将身体蜷缩起来。
苏曼曼又站了一会,唤了我两声后,见我没搭理,转身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以为她会发脾气。
毕竟这些年,我一直把她当公主一样供着。
别说让她收拾客厅。
只要她在家,就连洗澡水都是我帮她放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
她居然真的卷起袖子,将地上的酒瓶一个个捡起来。
其中一个没拿稳摔在地上,碎片划伤了她的手,殷红的血珠从白嫩的指尖溢出来。
她皱着眉看向我,眼中满是怨气。
似是在期待我像从前一样,冲过去心疼的搂住她,柔声安慰。
见我半天没动静,她随便拿了张餐巾纸包好手指,继续收拾。
在我即将快要睡过去时。
苏曼曼穿着黑色蕾丝睡裙钻进来。
她对于夫妻之事向来敷衍。
之前在衣柜里发现这套睡裙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她终于开窍,给我准备的惊喜,那天我识趣的准备了烛光晚餐。
可当我提到这件睡裙时,她却勃然大怒。
斥责我脑子里装的全是这些龌龊下流的事。
等发完火后,她又跟我解释说,是跟公司的同事拿错快递了。
可在半个月前她出差时,我分明看到她把这件睡衣塞进了行李箱。
她玲珑有致的身体紧贴着我。
“行了,不就是没陪你过纪念日。”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穿这件,我穿给你看,当做补偿行了吧。”
她语调魅惑,带着几分施舍,红唇缓缓的朝我靠近。
若是没有昨天那件事,我想我此时一定会对她的主动欣喜若狂。
现在却只觉得恶心。
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味更是让我胃部翻涌。
我再也忍不住,呕出一口酸水。
她嫌弃的从床上弹起来。
耐性耗尽,她柳眉倒竖,指着我冷喝道:“江凡,作也要有个限度,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有回应她的话。
胃部一阵阵痉挛绞痛。
额头大颗大颗的冷汗落下。
她瞪了我好一会才发现我不对劲,惊呼一声后,赶紧扶着我去往医院。
我看着她焦急到眼眶通红的模样。
心有所动。
还记得上一次她为我如此失态,还是我为她挡酒挡到胃出血那次。
那时公司刚刚起步,面对刁难的甲方,我卑躬屈膝的替她周旋,等再醒来的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彼时她也像现在这样着急,红肿着双眼,握紧我的手,告诉我订单拿下来了。
还说我是傻子,只是一个订单而已,哪有拿命去拼的。
可我们都知道那笔订单对公司来说有多重要。
于是她扑进我的怀里,哭着说谢谢,还说这辈子她只爱我一个人。
她艰难的把我扶上车,我已经痛到浑身发颤。
脑子里想的却是,她此刻的担心,又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她打开导航,一路红着眼眶,不时查看我的情况。
而就在转个弯就能到医院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是贺南的专属铃声。
她看了看我又看看手机,然后猛踩刹车:“老公,你别多想,我只是怕公司有急事。”
我没说话,刚才心里的那份犹疑也彻底消散。
电话里,贺南说他自从出院之后就开始发烧,现在已经烧到38度5了,可家里连退烧药都没有。
苏曼曼听此,神色立刻紧张了起来,她扭头看向我:“老公,你还有我陪着你,可贺南都发烧了,他老婆还跟他赌气回了娘家,现在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我们先买点退烧药给他送去,再去医院吧!”
我已经痛到脸色发白,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湿。
听到她的话,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扶上车把手:“你去找他吧,我自己打车去医院。”
她见我这样,连忙给车门上锁,然后道:“老公,你这胃病是老毛病了,耽误一会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和贺南吗?
这次你就和我一起去好了。”
她的神色焦急又纠结,说完后一咬牙,把车朝着贺南的小区开去。
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连带着右下腹也跟着痛起来,我想打120,但刚才我说要打车,她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放在她那边车门上。
我跟她说我疼得受不了了。
可她让我不要为了争风吃醋说谎。
我只能咬牙忍着。
终于车停在贺南家小区楼下,她说她五分钟就下来,说完给车上锁后就直接跑进小区。
我没信她的鬼话,拿回手机后,第一时间拨打了120。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120的人赶到,他们将我从车里解救出来,又紧急把我送往医院。
而苏曼曼不仅没有下楼,甚至没有一个短信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