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肝不共苦》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陈墨柳彤,《同肝不共苦》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恋爱第七年,男友得了急性肝衰竭。我义无反顾割肝救他,他承诺会娶我为妻照顾我一辈子。婚礼前,我当着众人的面退婚了。只因前世婚礼当天,他的小青梅割腕身亡。他将一切怪罪于我,日日殴打折磨,将我像畜生一样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他逼着我一次次怀孕,然后在胎儿六个月大时又强势引产献祭至青梅的坟前。终于在第五次引产时,我大出血命丧当场。重生回到婚礼前,这次我不奉陪了,成全你们至死不渝的爱情。...
恋爱第七年,男友得了急性肝衰竭。
我义无反顾割肝救他,他承诺会娶我为妻照顾我一辈子。
婚礼前,我当着众人的面退婚了。
只因前世婚礼当天,他的小青梅割腕身亡。
他将一切怪罪于我,日日殴打折磨,将我像畜生一样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
他逼着我一次次怀孕,然后在胎儿六个月大时又强势引产献祭至青梅的坟前。
终于在第五次引产时,我大出血命丧当场。
重生回到婚礼前,这次我不奉陪了,成全你们至死不渝的爱情。
1
检查室。
妇产科医生,我的未婚夫陈墨厌恶地盯着我肚子上那条十几厘米的疤痕。
“行了,快用衣服遮盖起来吧,丑死了!”
“不就给了我200克的肝,你要用这条伤疤提醒我到什么时候?”
我在帘子后低垂着头,默默整理着衣服。
办公室其他同事眼神复杂看着陈墨,均摇了摇头。
前两年,陈墨得了急性肝衰竭,命在旦夕。
当时配型成功的只有我和他的青梅柳彤。
检查结果出来的当晚,柳彤连夜远遁出国。
我不忍他英年早逝,义无反顾割肝救他。
手术成功醒来的第一天,他感动得热泪盈眶,发誓会娶我为妻,绝不辜负。
当时前来探望他的同事们还笑称。
“古有白娘子水漫金山救夫,现有美人未婚妻割肝救男友,以后你们结婚时,我一定要去现场宣扬你们感人的爱情故事。”
我没有出声,陈墨的脸更加阴沉,说话间带着一股莫名的烦躁。
“林涵,别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就持宠而娇、作天作地!”
“我不就周末去帮彤彤疏通马桶,婚纱照又不是必需品,你至于到现在都拉着一张脸吗?”
因为陈墨工作总加班,拍婚纱照的时间一改再改,终于确定了上周末可以拍摄。
结果我们化好妆到了摄影公园,他接到柳彤的电话,说马桶堵了让他帮忙疏通。
“马桶堵一会无关紧要,只要两个小时,我们拍完婚纱照你再去也不迟。”
我极力挽留,再不拍就赶不上婚礼使用。
“林涵,你怎么能这么自私?马桶堵了万一彤彤要上厕所怎么办?”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疏通完马上回来。”
只是那天等到天黑他都没有出现。
而柳彤更新的朋友圈里,他正用爱惜如命从不做家务的黄金圣手,为柳彤做羹汤。
产检结果并不太理想,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就是因为你天天胡思乱想,瞎吃飞醋引起的,有你这样的妈生下的孩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恍然想起前世被他一次次强势引产的那几个已成型的胎儿,心口绞痛,蹲在地上开始干呕。
“要吐出外面吐,别脏了医院的地,给保洁填麻烦!”
干呕带着生理性的泪水朦胧了我的双眼,他连保洁都怜惜,却对我这个曾救过他的未婚妻如此冷漠无情。
“你打车回去吧,我正在工作,不能因你耽误别的患者!”
我扶着墙艰难地往前走,身后他的手机铃声却响了。
“墨哥哥,我的手烫伤了,好痛……”
“你先用凉水冲着,我马上就来!”
陈墨边打电话边从我身边急速跑过去,匆忙间连穿着的白色工作服都忘了换下。
2
陈墨仍旧彻夜未归。
柳彤的朋友圈中,小手指上缠着一个寸可贴,语气中带着撒娇和炫耀。
“针尖大的伤口,他就紧张地扔下一切来陪我,夫复何求……”
我知道她是故意给我看的。
经过一下午的整理,我终于反应过来我重生了,重生在婚礼前。
这次我不再做他们play的一环。
婚礼前三天,恰逢陈墨爷爷八十大寿,宾客来往无数。
陈墨竟然公然带着柳彤出席。
他俩手挽着手,俨然一对佳偶。
看向我时,柳彤迅速松开挽着陈墨的手,仓惶小跑到我身边,卑微地祈求。
“林涵姐,对不起,听说上次因为墨哥哥帮忙通我家马桶耽误了你们拍婚纱照,实在是不好意思!”
周围的宾客闻言,看好戏般都往我这边看来。
我靠着廊柱,好整以暇看着柳彤的矫揉造作,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轻声说道。
“绿茶婊,别装了!我不屑跟你抢垃圾,你要是想要,尽量拿走就是,别在我面前恶心人!”
柳彤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因为喜欢墨哥哥,没有要和你抢,你何必骂我呢?”
她还未说完话就哭着跑出去,陈墨见状追了出去。
我施施然跟在后面,悄悄打开了手机摄像。
天台上,柳彤站在边缘,摇摇欲坠。
她一手拽着脖子间的玉佛,一边哭得肝肠寸断。
“墨哥哥,我只是喜欢你,只是想默默陪在你身边,不要名分不要身份,连这个也不行吗?”
“那你当初何必给我玉佛,将我救回来?”
那枚玉佛是我去山上跪了三天三夜求回来的。
恋爱第二年,陈墨被一个医闹患者捅了一刀,手术后一直昏迷不醒。
听说灵禅寺很灵验,我一阶一阶台阶跪拜上去,三天三夜,我求来了主持唯一开过光的玉佛。
给他佩戴上的第二天,他醒了,从此玉佛再也没有离过身。
直到去年,有一天我发现他脖子上的玉佛没了,随口问了一句,他就大发雷霆。
“都什么年代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封建迷信?不过是一块石头,还真能济世救人不成?”
他不是不信,他只是太相信了,将玉佛给了他心爱的女人,保佑她平安罢了。
自从柳彤回来,陈墨不知为何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
他越来越少回家,和我共处一室时,好似我连呼吸都是罪过。
“墨哥哥,我活着唯一的希望就是天天看到你,如果你结婚以后我再不能见到你,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陈墨心神大乱,慌张地哄劝。
“彤彤乖,你先下来好不好?”
“只要你下来,你要什么墨哥哥都答应你。”
柳彤感动落泪,从台阶跳下,扑进了陈墨怀中。
陈墨双手捧着柳彤的脸,满目深情。
“万幸,你还好好在我怀中!我不敢想,万一有个意外,我会做出什么事?”
“那,那你过几天还是会和林涵姐结婚吗?”
陈墨的手顿了顿,顾左右而言他。
“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别人就算再好于我都是将就,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知道他为何这么讲,不过是既要又要罢了。
我爷爷和陈墨爷爷是战友,后来我爸爸更是因为救陈墨爷爷没了,再后来我割肝救陈墨。
可以说我家和陈墨家的牵涉已不是一两句话或者金钱能来衡量的。
陈爷爷觉得愧对我们一家,执意让陈墨和我订亲结婚,甚至扬言只有娶了我才会把陈家的家产继承给他。
我突然有点怨怪命运,为何不让我重生到两年前,我一定不会再傻傻地选择救他。
跟随而来看热闹的人纷纷窃窃私语,我的闺蜜替我愤怒。
“陈墨,你这么做对得起涵涵吗?”
“别忘了,是她救了你的命,而你面前这个人当时可是连夜逃走!”
陈墨一下冷了脸,冰冷地看着我。
“若不是你逼迫彤彤离开,救我的人就是她!”
3
“你就是盯上了我们陈家,才会选择割肝救我,如果我们陈家只是一个普通贫苦百姓,你还会救我吗?”
“彤彤这些年一直因为没能救我自责内疚,甚至患上了抑郁症!”
“林涵,这一切都是你抢来的、偷来的,我还能让你呆在我身边给你一个陈太太的名头,你还有何不满足的?”
我无语地撇了撇嘴,看向柳彤。
“真是这样吗?”
柳彤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躲在了陈墨身后。
当时陈墨病情来的又急又凶,周围的人都去做了配型。
结果只有我和柳彤配型还算合适,最合适的应该是柳彤。
那晚我和陈爷爷一起找到柳彤,求她救救陈墨。
我答应她只要她能救陈墨,我会选择离开,成全他们。
陈爷爷也许诺,会倾陈家所有的力量来感谢她,无论她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但柳彤还是拒绝了,她说查了资料,割肝以后身上会留一条很丑陋的疤,身体免疫力还会降低,会减少她的寿命。
我们走后,她或许是怕陈家来硬的,当即收拾行李买了最近一班航班逃出国外。
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我的肝脏进行移植,只是因为不是最理想的,当中先后出现排异反应,反复了很多次才好转。
想不到如今她告诉陈墨,我是为了攀高枝才不允许她割肝逼她离开。
“林涵,你仗势欺人别太过分!”
“刚才就是因为你刺激彤彤,才会让她发病要跳楼,你现在就跟她道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哈,真是搞笑,怪自己前世太过恋爱脑。
前世我委曲求全,为了陈家声誉,我道歉了。
柳彤没有理由再闹,随后我在洗手间听到她和她朋友密谋结婚当天要割腕自杀来威胁陈墨逃婚。
我录下音频放给陈墨听。
结婚当天,柳彤果然打来电话威胁割腕,陈墨慑于陈爷爷的威力,不敢逃婚。
谁知柳彤死了,真的死了。
陈墨恨我入骨,认为是我故意伪造的录音,哄骗他不去救柳彤。
因为柳彤死的时候我正好怀了六个月的身孕,陈墨如同疯魔了一般。
“我答应过爷爷不能杀害你,但没说过不能杀你的孩子!”
他一次次让我怀孕,又一次次在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将孩子引产,放到柳彤坟前忏悔。
既然他们的情义如此深厚可跨越生死,那这次我就成全他们。
我关上录像,转身就走。
走到宴客厅,里面热闹非凡,我问门口站着的服务员。
“陈老爷子来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昂首挺胸,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紧随而来的沉默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林涵,你又想整什么花样?”
“我们之间的事别牵扯彤彤,她是无辜的!”
他大概一生太过顺遂,不明白忘恩负义在这个圈子里意味着什么。
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坚定朝陈老爷子走去。
陈爷爷刚好看向我们这边,朝我招了招手。
“涵涵,你们怎么才来,是不是肚子有什么不舒服?”
陈老爷子对我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明眼人都能看出,笃定我肯定是陈家孙媳的不二人选。
我恭敬地弯腰行李,定了定神,说出酝酿已久的话。
“陈爷爷,今天您生日,我本不该扰了你的兴致!”
“但求您看在我们陈林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答应晚辈一个请求。”
陈墨紧张地看着我,而他身后柳彤的眼神格外恶毒。
我指了指形影不离的他们俩。
“陈墨和柳彤小姐两情相悦、情深义重,我不忍毁了他们的大好姻缘。”
“所以陈爷爷,能否允诺,我和陈墨的婚礼就此作罢……”
陈墨意识到我说了什么,不敢置信看向我,眼底闪过茫然、诧异,最后定格为愤怒。
“你说什么?你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