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南辕北辙》,讲述主角顾长宁霍瑾宸的爱恨纠葛,作者“一夜盛夏”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十八岁那年的仲夏。沈南意看上了家里帮助的谢霄北。为此不惜以金钱做出威胁。二十三岁的热夏。破落户沈南意再遇商界新贵谢霄北。这仲夏苦短,你还想被我放过吗? ...
顾长宁回到会所,才发觉安澜今晚并没有上班。
从经理那里才得知,安澜出台了。
顾长宁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安澜是从来不出台的。
安澜说过,迈出盛宴的这扇门,那就是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这些年,安澜一直分的很清楚。
经理意味深长道:“安澜从一开始就比你聪明。”
原本,经理看中顾长宁出众的样貌,是打算将她培养成价格最高的那棵摇钱树。
可她自己不争气,非执着于坚守那没用的底线。
半月前好不容易舍身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那贵客,玩了三天就没有了动静。
真是白白浪费了上天赏饭的这张脸和妖娆身段。
顾长宁悄悄给安澜发了信息询问情况,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今天客人很多,顾长宁一直在忙,中途还被占了几次便宜,口红都被蹭花。
顾长宁躲进最近的洗手间打算补妆,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盥洗台前整理头发的李雅若。
李雅若换下了出席活动时的长裙,换上的是某大牌的日常款套装,贵气逼人。
会所内服务生不被允许打扰客人,顾长宁转身离开。
“站住。”
李雅若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子里的顾长宁,出了声。
李雅若在镜子里上上下下打量着顾长宁,视线落在她被蹭花的口红时,细微的勾了一下唇角。
顾长宁眼眸低垂:“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李雅若优雅转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响声,停在顾长宁面前。
“你不是想见霄北吗?我把他叫来了。”
顾长宁猛然抬起头,“他......”
李雅若没给她提问的机会,姿态高傲的离开。
顾长宁的一颗心,因着李雅若的这句话,被高高的揪起。
在领班安排她进下一个包厢时,被照例叮嘱了句:“里面有个明星,小心伺候。”
明星?
顾长宁当即就想到了李雅若。
所以,霍瑾宸也在里面是吗?
手按在把手上,顾长宁听到自己心跳如鼓,像是仲夏阴霾空中轰响不停的闷雷。
“咔——”
房门打开,李雅若身边坐着一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相似的眼镜戴在一张仿若被汽车压过的脸上。
套房内的男人不是霍瑾宸。
李雅若不动声色的将顾长宁的失落看在眼中,微微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跟老总交谈起了电影的事情。
在他们的对话里,顾长宁捕捉出想知道的信息,霍瑾宸很快会到。
顾长宁跪在那里给两人服务,动作一丝不乱,心思却早已经飘远。
北爷,会是霍瑾宸吗?
当年,明明是他求着她说:“顾长宁,你想玩,就一直找我,只能找我。”
也是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顾长宁你是不是很得意?得意......我明明知道你在玩弄我,还求你别离开。”
他明明好像深深陷在名为顾长宁的网里,卑微如同野草,后来却理理衣衫,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他一直欠她一个解释。
正如那年仲夏的夜晚,他每一次都要在她耳边喃喃:“顾长宁,不管是情人还是男朋友,你都不能随随便便离开我。”
“对,对不起,对不起。”
分神的瞬间,顾长宁失手把酒水洒到老总腿上,她连声道歉。
老总却在此时抬起她的脸,“那天程少的包厢,也是你在服务?”
顾长宁顿了顿,这才隐约记起,眼前这人也是当天奉承程峰的男人之一。
李雅若:“孙总认识?”
孙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雅若,“有过一面之缘。”
顾长宁:“那天......”
顾长宁很想问这位孙总,那天的北爷究竟是谁,可孙总没给她这个机会。
眼见面前两个女人都跟霍瑾宸有关系,孙总自认为是过来人会聪明行事,打断顾长宁的话,“你这个服务生还是改不了毛手毛脚,换个有眼力劲儿的过来。”
顾长宁握了握掌心,“是。”
李雅若饶有兴致的看着低眉顺目的沈大小姐。
那么多年过去,李雅若始终清晰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顾长宁时的惊艳、惊叹。
艳丽似开的最艳的夏花,唾手可得这红尘中的一切,仿佛大小姐生来就只是为了在这十丈软红游戏一场。
如今,这傲骨,这盛气凌人目光一切的姿态,也终于,终是被生活磨平。
走出套房的顾长宁在走廊踟蹰,一直没有离开。
她在等,等霍瑾宸来。
“在这里瞎逛什么?”经理路过,让她马上去其他包厢。
顾长宁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
她跑到李雅若那间包厢时,人已经空了。
顾长宁垂眸,看到桌上多了一盒放到香烟里的沉香条。
顾长宁记得那位孙总没这种讲究。
所以霍瑾宸他真的来了......
“嗡嗡。”
顾长宁的手机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到车库来,车牌尾号三个六。”
顾长宁呼吸一滞:“......北爷?”
霍瑾宸听着她的尊称,削薄唇角嘲弄勾起,没有应答,结束了通话。
顾长宁漂亮的唇瓣抿起,没换下衣服,就去了停车场。
三地车牌的商务车,停靠在昏暗的角落。
司机在外等着,见她走近,鞠躬打开车门:“沈小姐请。”
在迈上车时,顾长宁还以为这车是来接她的,直到被一双大手按住后颈,跪爬在座位上,她才反应过来男人就在车上。
“霍瑾宸!”她陡然喊出声。
她在试探,等他应答。
车门紧密,车内无一丝光线。
男人似乎是冷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