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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新书《爱让泪雨无尽》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清流”,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或许是我冷淡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古怪。任锡历打量了我两眼,放下那碗红糖汤圆主动上前来扶住我,语气很轻柔。“没事的阿芮,爸的病情并不严重,等过几天汐儿身体好了,我再带着你们去国外找主治医生。”他甚至不知道我爸已经因为他随意扔弃掉我们,已经去世了。那句等他的汐儿身体好了,明明听到过无数次,可没有次比这次更要痛。......
爱让泪雨无尽 免费试读
我爸心肌炎发病,需要去国外找主治医师治疗。
任锡历驾驶直升飞机接我们,对我说,
“别担心,我肯定会及时将爸送到国外的医院的。”
可盘旋在半空时,却为了他的白月光降停了直升飞机。
我哭着求他先送爸过去,他视而不见、态度冷若冰霜,
“汐儿痛经不舒服,我要去给她买暖宝宝。”
在他搂着白月光走的两个小时后,我爸停止了心跳。
后来他哭着求我回到他身边,我却置若罔闻。
1.
医院宣告死亡的时候,任锡历正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汤圆往病房走。
见到我的那瞬间,眉间闪过不悦,冷着脸质问,
“你到底要跟踪我到什么时候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我吗?”
面对他的嘲讽不耐,我甚至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魏汐回国之后,每次不经意的遇见都成了我下作卑劣都跟踪。
我倚靠在病房上,平静又麻木的说,
“这是你走的第二天。”
为了魏汐扔下我和患病的我爸,走就是两天。
在我联系到救助中心,将我爸送来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是我不死心哭着求医生再抢救下,硬是让吊着口气的他拖了两天。
在今天,他停止了心跳,医生无奈地对我摇头宣告死亡。
而我的丈夫在给别的女人做红糖汤圆,还质问我跟踪他。
任锡历眼神飘忽,闪过心虚,“哦,是吗,汐儿身体不舒服我直陪在她身边,都忘记时间了。”
我苦笑了声,僵硬得像个木偶,点了点头。
或许是我冷淡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古怪。
任锡历打量了我两眼,放下那碗红糖汤圆主动上前来扶住我,语气很轻柔。
“没事的阿芮,爸的病情并不严重,等过几天汐儿身体好了,我再带着你们去国外找主治医生。”
他甚至不知道我爸已经因为他随意扔弃掉我们,已经去世了。
那句等他的汐儿身体好了,明明听到过无数次,可没有次比这次更要痛。
我看着那碗红糖汤圆,觉得讽刺无比。
从没想过竟然是这么撇脚的理由,让我爸失去了性命。
“嗯,没事,都行。”
早就无力再跟他说什么,我扯了扯嘴角只感觉舌尖片苦涩。
任锡历见我直盯着那碗汤圆,表情古怪复杂,过会,笑得温柔诓哄着我,
“你也想吃红糖汤圆了?这是汐儿闹着让我亲自给她煮的,待会我给你点份外卖好不好?”
当年我住院,不小心喝了口他煮给魏汐的红糖水。
他砸碎碗脸嫌恶的骂我恶心,说我没有教养。
明明就是碗水,却因为和魏汐沾了边,将我数落得文不值。
他狰狞暴怒的样子,我再也不想回忆了。
我摇了摇头,笑容苦涩,“没有,我不想喝,你快去送给你的汐儿吧。”
再听到这个称呼时,任锡历眼中闪过怒气,脸色阴沉地盯着我,声音好似千年寒冰,
“曾芮,你又在闹脾气!我把公司的事情全推了就为了送你爸去看医生,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耍脾气的!”
我直看着他,许久,讽刺地勾出笑容。
送我爸去看医生,又为了魏汐将我爸抛弃在半路。
让他活生生在我面前停止了呼吸。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既可悲又讽刺,默默地摇头无力笑着,
“没有闹脾气,没有怪你。”
边说边撑着门框爬起来,让自己站住步步朝收费处走去。
没走两步,忽然感觉阵头晕目眩,径直朝后栽了过去。
在昏迷之前,我感觉自己被双手接住,任锡历着急的抱起我,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看着他焦急紧张的样子,眼泪顺流而下,我忽然好想倾诉,想告诉他,爸已经去世了,我好难过。
我张了张唇,有气无力的说,
“阿历,爸他已经......”
我的倾诉还未宣之于口,病床忽然传来了魏汐叫喊的声音,
“锡历,我肚子好痛,你快点进来帮我揉揉!”
任锡历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将我放下,小声的说,
“你等会我会阿芮,我跟汐儿说两句话马上出来。”
说完急匆匆进了魏汐的病房。
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至少在我昏迷前五分钟,他再也没出现过。
没会病房里还传出魏汐娇笑声,她声音很大,好像在故意说给我听般,嫃笑着说,
“阿历,你赶紧出去陪她啦,等会死外面可怎么办。”
任锡历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掷地有声落在我耳边,
“没事,她的性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2.
是护士站的人将我送到病房里,这些天我没日没夜守在我爸病床前,眼泪都快泪干了。
大家都眼熟了我的面貌,还在背后说我真可怜。
是啊,陌生人都觉得我可怜。
而与我相爱了整整七年的丈夫,却守在他白月光的病床前,次也没有来看过我。
住了三天的院,直到出院那天,任锡历次也没有来看过我。
我联系了殡仪馆,将我爸的尸体送去了火化。
又找人拟了份离婚协议书,签完字放在桌上。
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心中无限感慨。
和任锡历刚在起的时候,他还不是那个骂我小题大做的样子。
当时他正在经历被魏汐抛弃出国的痛苦中,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追求他的。
为了追他,我到处去淘他喜欢的球星的签名照。
想让他多看我眼,在运动会上报名了五千米长跑,差点跑到反胃吐血。
每天雷打不动的送便当,为他抄作业、帮他点到。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暗暗嘲笑,说我是他的舔狗。
是他挺身而出,牵住我的手对那些人说,
“曾芮很好,谁再敢多说她句,我不会放过她。”
就是因为这句话,没人再敢多说句我的闲话。
也是那天,我和任锡历在起了。
他和我想象的样,是个完美的浪漫情人。
会贴心的为我准备礼物,在我来姨妈的时候给我准备好红糖水、姜汤。
工作之后,我们成了异地恋,他才接手家里的公司变得异常忙碌。
为了和我在起,甚至不惜将本部公司迁移到我的城市来。
他当时认真又诚恳的对我说,
“阿芮,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度日如年,我们结婚吧,我想要你直在我身边。”
从那之后,我们结婚了,个对戒将我套牢在了他身边。
婚后,他对我也还是很好。
好到就连当初那些嘲笑我是舔狗的人都来说,羡慕我找了任锡历这样又帅又有钱,还专的老公。
但其实,只有我知道。
任锡历隐藏的相册里,是他和魏汐的合照。
他对我的好,给我的切,全是本来打算给与在魏汐身上的。
甚至他和我在起那天,也是因为魏汐和别人在起了。
当我发现魏汐的踪迹总是隐隐约约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时,我的想法很复杂。
我纠结挣扎过,甚至想过要放弃任锡历,可每次他对我好,我又觉得,那不是假的。
到后面,魏汐回来之后,他对我种种不耐烦和厌恶。
我甚至都能洗脑成为,他总会回心转意发现我的好的。
现在看来,是我意会错了,也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次次为了魏汐而抛弃、无视、冷漠对待我,我都能为他找借口开脱。
但这次,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任锡历从不爱我这点,是真的。
这是我花了五年时间才让自己接受的事实。
3.
又过去了四天,今天是我爸的头七了。
我已经可以平静地接受了我爸离世的消息,回家之后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告诉了我哥,我买好了机票去都柏林找他。
还在措辞,该怎么和任锡历提出离婚的事情。
毕竟我了解他的性格,让他被甩,他定不可能会同意的。
还没想好,他倒是先给我打来了电话,
“曾芮,你在哪儿?你现在过来吃顿饭。”
“上次扔下你和爸,是我做得不对,这次你陪我去吃完饭,只管跟我提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这次他每次愧疚心泛滥之后都会说的句话,任何要求都会满足我。
我看向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淡淡扯出个笑容,“好。”
打车到了他发来的酒店,看到门口那个巨大摆放着的红艳艳立体迎客框时。
我的动作瞬间僵硬住了,他让我来参加的竟然是魏汐爸爸的七十大寿。
在我爸的头七当天,他却打电话让我来参加魏汐家里的喜宴。
而且还是她父亲的寿宴。
顿时眼眶无比的酸涩,尤其是在看到任锡历和魏汐两人穿着身红外套,喜气洋洋站在门口迎客人。
他们就好似对登对的新婚夫妻,那么恩爱幸福。
任锡历看向魏汐的时候,满眼都是温柔爱意,弯下腰对着聆听着她的话。
在看到我身黑衣,胸前还别着朵白花的时候,怒火瞬间被点燃。
我还没走进,他就气冲冲朝我而来,当着所有宾客的骂对我低吼着,
“你这戴的都是什么啊?!好端端的戴朵白花!我看你是巴不得你爸又发病!”
原本以为,心不会再痛。
当听到他这样讽刺我时,心还是痛到险些呼吸不上来。
我扯了扯唇,遍遍安慰自己,吃完这顿饭我和他就再没有关系了。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我将白花扯了下来,魏汐和她的父母凑了上来,冲着任锡历问,
“锡历啊,这人是你朋友?”
任锡历在我和魏汐之间来回扫视了番,视线在我身上停顿了两秒,对着她父母笑说,
“对,她是我公司的下属。”
魏汐眉开眼笑挽着他的胳膊,奚落的附和着他的话,
“对,爸妈,这是阿历的下属,跟我关系可好了,我专程邀请她过来的。”
她冲着我挑了两下眉,看向我手心里揉皱的白花,笑得更加大声了,
“曾芮,今天我爸生日,听说你毛笔字写得最好啦,能不能给我爸副祝寿?”
在她要求出,任锡历立即替我同意下来,温柔的揉着她的头,
“当然了,副字而已,都是她该做的。”
又冷眼扫向我,不耐的催促着,
“别多事,汐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就写副字又不会死!”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好,我写。”
魏汐专程挑选了句对我来说极具讽刺的祝福语,
[无灾无病,长命百岁]
明明书发字拿过不少大奖,可写这八个字时,我就像是个只会握笔的初学者。
手直在抖,颤得连笔都快握不住。
在崩溃的边缘强撑着,险些崩溃大哭出来。
我爸头七,任锡历让我来给他的白月光祝寿,还祝她父亲无灾无病。
写废了好几张纸,才成功的写了副完整的字。
魏汐接过笑个没停,得意嚣张的看向我,轻蔑的扔下句,“谢谢咯。”
随后,漫不经心将那副字扔到了垃圾桶里,很大声说,“字也不怎么样啊,锡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她的,身上毫无优点。”
任锡历揽着她的腰,侧过脸瞥我眼,讥笑着和她起嘲讽起了我,
“她死缠烂打呗,不然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这瞬间,我整个人浑身冰冷,像坠入深海之中那样无力、窒息。
那顿饭,我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
周围全是别人的欢笑声、哄闹声,还有祝福声。
对魏汐父亲的祝福,还要对魏汐和任锡历的祝福。
大家很自然的将他们看作成了夫妻,祝他们早生贵子。
次次碰酒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就像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只知道程序化的站起、敬酒、坐下。
那顿饭时间很长很长,长到我觉得过去了个世纪那么久。
任锡历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脸色阴沉的说,
“汐儿知道你最近因为你爸的事情心情不好,还想让你过来沾点喜气,看看你这样晦气的样子,自己滚回家去!”
终于,我仓惶疾步出了会厅,打车回了家。
路上竟然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我带上行李去了机场。
临走前,给任锡历发去了最后通消息,
[我提的要求是,我们离婚,再也别见。]
之后,拔出了电话卡,将手机关机,踏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