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权臣风流》,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无广告版本的军事历史《权臣风流》,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夏景匀夏云飞,是作者“夏景匀”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晚宴就开在州学学正暂住的郑家宅院之中萃华楼专门来了大师傅,在厨房掌勺,确保众人都能吃得开心但真正能来这儿的,却没几个人关心吃什么,吃得如何不过这是必要的格调和体面,人在这个世上的种种行为,都是如此,都需要将自己的欲望和算计藏在冠冕堂皇的言行之下哪怕是交易最直白的青楼,姑娘们也需要穿上好看的衣服,来说服对方跟自己一起衤果体夏景匀跟着两位师父过来,不过却在门口各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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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夏王朝泗水州建宁郡境内,有不少姓云的人家。
但最近五年,提起建宁云家,所有人下意识想起的就只有在江安县城里的这一支。
因为,这户曾经普普通通的家里,出了一位当朝一品皇妃,德妃云清竹。
于是,江安县的云家老宅,就成了州中大小官员每年都会走上一趟或几趟的地方。
随着德妃受宠日盛,并诞下皇子,云家便更是门庭若市。
一个县令若非有旧或是就在江安县任职,都很难得到云家老太爷亲自接见。
如今随着德妃省亲这个大事日益临近,云家却一反常态地闭门谢客,只有极少数关系亲近之人才能进府叙话。
大家对此也没意见,这时候保持低调虽然不会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却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事情。
此刻的云府,依旧大门紧闭。
但府中正厅,等闲难得露面的云老爷子却正跟人亲切地聊着。
云老爷子六十来岁,长相还残留着年轻时候的俊朗,精神头也十分不错,端着茶盏看着身旁的好友,
“子成兄,总算把你盼来了,趁着还没忙起来,这些天咱们好好喝两杯。”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头戴小冠的老儒士,闻言捋着颌下长须笑道:“康乐兄,你这儿门庭若市的,还用盼着我这个只知皓首穷经的酸儒?”
“你我两个不慕名利的闲云野鹤,好不容易在一起畅叙友情,你却要说这等庸俗之言。”
云老爷子伸手虚指着他,“就凭你这句话,就该罚酒三杯!”
说着相交数十年的两位老友一起哈哈大笑。
老儒名叫苏师道,乃是州学的一名教授。
虽然品级不高,却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
早年曾与云老爷子一起在文坛泰斗观鹿先生门下求学,这份友情便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故而比起他人都要纯粹不少,这闭门谢客的云府,也能为他开启。
他缓缓收敛笑意,轻捋长须,“如今秋闱在即,若非德妃娘娘省亲之事,学正大人知道你我关系,专程给我放假,我如何能来你这府上偷闲。”
“秋闱。”云老爷子停下刮着茶沫的手,“这一届州中可有俊才?”
苏师道摇了摇头,“难呐!自打恩师仙逝,泗水州再无文坛泰斗,求学之人骤减,文风愈发不堪。
若是明年在春闱中比不过云梦州,怕是秋闱的中举人数要缩减不少。”
云老爷子沉默地抿了一口茶水,大夏朝重视文华,对科举尤为看重。
做官之人若非科举正途出身,往往遭人歧视,且难登高位。
作为承上启下的重要一环,由各州举行的乡试,其录取比例往往由礼部根据该州人丁、赋税、教育程度等综合评定。
再加上朝廷出于各种考虑的恩定名额,便是该州能够录取参加春闱的举人总数。
泗水州跟云梦州人丁、赋税都相当,在以观鹿先生为首的一帮天才大儒的帮助下,泗水州一转多年颓势,压制住云梦州,成功获得更多的录取名额。
但如今已经连续两届比不过云梦州了,若是这一届再输,泗水州就将把十个举人名额拱手相让,而后强者愈强,再难翻身。
云老爷子缓缓放下茶盏,“我江安县,有个叫曾济民的读书人似乎颇有才名?”
苏师道微微摇头,“此子勤学踏实,但非才华横溢之辈,中举应当没问题,但明年春闱就得看运气了。”
“明泉先生的曾孙,似乎被人称有乃祖之风?”
“旁人之言,你还能不懂?”
云老爷子皱了皱眉,“这么说,整个泗水州这次还就只能指望郑天煜了?”
说起这个名字苏师道终于多了几分开心,“郑天煜身为建宁太守郑远望之子,从家世、风姿再到才华,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那让旁人羡慕的家世反倒成了他最不起眼的东西。人中龙凤,才学出众,进士是手拿把攥之事。但康乐兄,你也知道一个人,不济事啊!眼下我们都在四处寻访贤才,可惜难呐!”
他润了一口茶水,“康乐兄,这江安县中,可还有什么才子,再与我引荐一二?”
云老爷子摆手苦笑,“就这个地方,吃喝玩乐的浪荡子倒是不少,曾济民都不入你眼,哪里还有别的哦!”
“文风不再,文风不再啊!”苏师道叹了口气,“康乐兄,咱们有多久没在听到过州中才俊写出过什么惊艳的文章诗词了?”
云老爷子点了点头,“这倒是,也有些日子没见谁写出过什么好字来了,文风之衰,不仅于诗文啊!”
苏师道摇头苦叹,“若真是泗水州的定员在我等手中减少,你说,我有何面目去见恩师啊!”
叹息之后,他又连忙醒悟,苦笑道:“说起来你我近两年未见,何必说起这些丧气话,总该聊些愉快之事。怪我怪我,该罚三杯。”
“哈哈,是极是极!”云老爷子大笑点头,出言安慰,“你也不必如此心忧,说不定哪天就冒出个满腹经纶的耕读子呢。”
“你这就属于妄言了,我要期望这个,还不如希望郑天煜考中一甲呢!”
“这世事无常,谁能说得准呢!当初你我的老师观鹿先生,不也是耕读子出身嘛。”
“那就借康乐兄吉言了!哈哈!”
两人笑着,但谁也没真的当回事,只不过是为了给眼下的短暂欢娱一个安心的理由罢了。
旋即云老爷子便吩咐下人,准备酒菜,要与老友在后院登高赏菊,一醉方休。
但此刻门房匆匆而来,“老爷,冯尚宫求见。”
云老爷子眉头一皱。
苏师道连忙道:“康乐兄有事尽管忙,我还要盘桓几日,不急。”
“倒不是。此人是宫中人,在小女身边伺候,此行来打头阵安排诸事的,倒不好不见。”
“那我回避一下。”
“不必,子成兄与我一道见见,若是有些不便之处,你替我当几句恶人。”
苏师道微微一怔,旋即点头笑道。
门房下去,很快,冯秀云便捧着一个长盒子走了进来,朝着云老爷子恭敬行礼问安。
云老爷子不亲近但也不冷漠地回应了,而后向冯秀云介绍了苏师道。
得知苏师道乃是当朝大儒,州学教授,在宫中见惯场面的冯秀云竟莫名多了几分忐忑。
“冯主事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云老爷子没什么兜圈子的耐心,淡淡开口。
冯秀云连忙道:“奴婢在宫中,多受娘娘恩典,此番出行,搜罗名家书法十七卷,献与老太爷,以谢娘娘恩典。”
说完双手捧着长盒,高高举起。
云老爷子微微眯了眯眼,虽然不懂宫中形势,但明白对方这是想通过自己向女儿示好。
他想了想,“难得你有这一番心意,正好苏大儒也在此,我便与他一同欣赏一下,收下就不必了。”
听了这话,冯秀云微微松了口气,连忙将盒子递上,补了一句,“如果遇上入眼的,还请您不吝收下。”
云老爷子不置可否,命下人搬来一张案几,当场打开盒子鉴赏起来。
拿起第一幅,云老爷子便朝苏师道微微一笑,“子成兄,你看,这竟是冯子高(表字)的字,难得啊!”
说着朝冯秀云微微点头,“你有心了。”
苏师道凑过来,仔细端详,“可惜冯子高此篇或是心境不佳,又或是知晓是送予康乐兄,字里行间多了几分拘束,令这幅草书少了几分狂放恣意,实在是遗憾。”
“不错。”云老爷子缓缓点头,“我也收藏了冯子高两篇字,这一幅字确实略有不如。”
说着他放下来,拿起了第二幅。
冯秀云心头一沉,敛在小腹的手指悄然搅着,不安起来。
“哦,这是钱子幽的字。”
云老爷子拿起第二幅字,笑了起来。
“哈哈,钱子幽?还真是。”
苏师道凑过来,笑容玩味,“钱子幽亲自携字登门都进不来的时候,或许也没想到他的字有一天会这样呈现在你的面前吧?”
云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知者不罪。无妨无妨。”
冯秀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被她视作最后希望的字,似乎还是被老太爷嫌弃的那一类。
自己这下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云老爷子接着又翻了几幅,偶有个别眼前一亮的结构或者韵味,但整篇都不足以引起他收藏的兴趣。
听着耳边传来的匠气十足、画虎不成反类犬、结构尚可,但形意太差之类的点评。
冯秀云渐渐绝望,暗地里自嘲,怕是真的应了昨晚的那句话,只能希望老太爷不念功劳念苦劳,记她一功了。
但是,不能讨得老太爷欢心,这样的苦劳又有何意义呢!
冯秀云满目苦涩,心头茫然。
就在她放弃了一切的幻想时,却忽听得耳旁传来了两声异口同声的声音。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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