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白玉簪(江行简宋挽)精选章节阅读-白玉簪江行简宋挽

“老祖宗,大爷回来了”“老祖宗,大爷他回来了……”一道略显苍老浑厚的声音自城阳侯府门房处爆开,紧接着外院下人都跟着乱了起来江老夫人正领着侯府女眷在海棠园听戏,眼看着府中老嬷嬷涕泗横流爬了进来那悲怆中带着兴奋的哭声万分惹人怜,还不等整理脑中思绪,宋挽便见门外走进二人当中男子身形颀长,眉峰如剑他仍是那副俊朗倜傥的温润公子模样,只是没了少时的青涩腼腆,多了几分成年男子方有的坚毅同冷峻,仿似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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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簪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白玉簪》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任欢游”大大创作,江行简宋挽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老祖宗,大爷回来了”“老祖宗,大爷他回来了……”一道略显苍老浑厚的声音自城阳侯府门房处爆开,紧接着外院下人都跟着乱了起来江老夫人正领着侯府女眷在海棠园听戏,眼看着府中老嬷嬷涕泗横流爬了进来那悲怆中带着兴奋的哭声万分惹人怜,还不等整理脑中思绪,宋挽便见门外走进二人当中男子身形颀长,眉峰如剑他仍是那副俊朗倜傥的温润公子模样,只是没了少时的青涩腼腆,多了几分成年男子方有的坚毅同冷峻,仿似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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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畜,由得你们撒野?”

长信宫的太监指着几个欺负人的厉喝一声,那些人一哄而散,跑了个没影。

那太监撇了嘴,嘟囔一句江妃驭下不严,便上前给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无事。”

那太监佝偻着身子,腰脊弯得厉害,身上穿着宫中最下等的太监服,脏旧得没法入眼。就连脚踝和手腕都露在外头,想来是无人给他置换衣裳。

宫中当差命有不同,待遇也天差地别。若是命好得了哪一宫主子赏识,或可成为人上人,若是人笨嘴懒不招待见,便不比地狱好哪里去。

宋挽看着眼前太监裸露在外的手脚肌肤,心下不忍。

那手上满是青紫血痕,外露的细小伤口无数,手心手背又尽是冻疮反反复复发作留下的疤痕,一看便知这人是常年受苦不曾得闲的苦命人。

这样的伤,往日她还只在医书上瞧见过。

“你在何处当差,怎得在这里?”

小太监道:“小的名唤吉荣,今日得东宫王公公吩咐,来衍庆宫寻常胜公公拿些东西。”

长信宫太监闻言解释:“都是奴才未听过姓名的,想来是这群小杂畜私下里赌输了钱派他来要银子,这才被人敲了闷棍。”

宋挽见被欺负的太监点头,便让蘅芜拿了二两银子给他:“若你在宫中实在无处安身,可去长信宫寻我姑母。”

他身上的确是陈年旧伤并非作假,言谈也不似寻常内监圆融,这种人在宫中定然吃不开,长信宫不怕多他一个扫洒太监,但对吉荣来说,却或许可保住一条命。

哪想他闻言只呆呆摇头:“小的在东宫当差。”

“小杂畜,你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挽淡笑:“无妨,他有处安身即可,且我亦敬重太子殿下,在东宫并未有何不好。”

这话说完,吉荣同宋挽身边的太监都愣了愣。

东宫之主瘫痪半年,太子尊位形同虚设,就是他们这群太监提起东宫,都难免语露不屑,倒没想宋挽这等贵女会说出敬重太子的话。

毕竟太子五岁便去往邻国为质,回来时已成废人一个,在宫里实在没什么存在感,倒是她姑母所生的三皇子,是下一任太子的大热人选。

宋挽说完便转身离开,吉荣却喃喃道:“为何……敬重太子?”

宋挽笑答:“王者父天母地,太子乃天子所出,自然也同天子一般福厚延绵,他们庇佑江山百姓多年,是以我尊重太子。”

吉荣看着宋挽离去背影,心头诧异。

他一路回到东宫,只见整个东宫同冷宫无异,清冷孤寂不说,宫女同太监也散漫不堪。

“你跑到哪去了?里头那东西又尿在榻上了,骚哄哄的还不快去收拾。”

见他回来,一个坐在东宫寝殿前的宫女厉声催促,吉荣闻言走了进去。

处处明黄的太子寝宫弥漫着一股骚臭,他走到金榻前,看着面颊凹陷,一身肉都瘦干了的太子道:“也不是白遭了一场罪,还是有人念着你那功劳的。”

说什么福厚延绵,不过是托词罢了。

朝廷国力薄弱,送个五岁孩童给邻国为质,本就是奇耻大辱。当今圣上用太子之命换取十年太平,可当太子回朝,迎接他的并非荣宠加身,反而是唾弃鄙夷。

只因太子活一日,整个朝廷从君至臣,便需背负无能之名,太子一日不死,以孩童之躯换天下安稳的不堪事实,便无人能忘。

是以,从无一人敢说这十二年的太平是太子给的,也无一人敢说句敬重太子。

吉荣看着目光浑浊,口中无意识发出嗬嗬之声的太子,将他扶了起来,手脚利落的换了身下衾褥。

世人都在等东宫早薨,却不想他生生挺了八年。

若非如今三皇子还小,大皇子又实难当大任,圣上怕是早除太子于后快,以消心头耻患。

宋挽今日的话不仅吉荣听着震撼,就连长信宫那太监也心有戚戚。

“夫人日后莫再提那一位。”

见他指了指东面,宋挽笑着点头。

闹剧已过,几人在衍庆宫小花园里逛了起来,直到离开前,她都未见上江妃一面。

看着江行简出来,宋挽遥遥对着百花窗内的江妃拜了一礼。

“宋挽尚可。”

江曼摆弄着绷断的指甲面无表情,身边宫女闻言道:“大爷自幼心慕宋家女,娘娘既觉得宋挽尚可,为何棒打鸳鸯?”

“为何?”

江曼叹息:“为宋芸宁诞下三皇子,宋家挡了本宫的路罢。”

“老侯爷边关之事……”

江曼挑眉,满目野心:“无论爹爹是不是宋府所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来日三皇子同我的沭儿必有一争,虎兕相逢胜败犹未可知,我不能让易儿分半点心,有一丝一毫心软的可能。”

“且长痛不如短痛,若两人注定不能有个好结局,倒不如最初便不曾开始。”

江曼看着江行简的背影低低出声,见他走出殿外这才离开。

宋挽只见江行简自衍庆宫出来后,面上神色便淡了几分,远不如先前那般温柔和煦,她心下怅然,一时有些无措委屈。

江行简沉着脸走在前头,眼中隐有挣扎痛苦。

他心知宋挽无辜,却也明白她与宋府一体同心,若无宋府谋划在前,便无宋挽荣华在后。

女子心思细腻敏感,见他这副冷淡模样,宋挽便知定是江妃说了什么。她看着江行简忽而生起几分勇气。

他是她的夫,她总不能任由二人如此冷淡下去。

宋挽面色绯红,抿着唇快走了几步。

她看着江行简的手许久,才鼓足一腔勇气轻轻握了上去。

哪知江行简手臂一僵,思索片刻后,将她甩开,再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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