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盗》,是作者大大“梅夏尔”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范沛裴璟。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权谋斗争 古风探案 大女主】她本是首辅千金,然而一夕之间,父亲含冤被杀,江家满门被抄,未婚夫倒戈相向,娶了仇人之女。三年学艺,她最终成为江湖上轻功绝顶、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盗魅影。重回京城,她立誓要为父亲洗刷冤屈。然而,温文尔雅却刚正不阿的刑部侍郎裴璟是否会如她所愿?层层谜团,抽丝剥茧,当年的事情究竟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场你追我赶的猫鼠游戏,一局与邪恶势力的顶尖较量,一对互生情愫的男女在遭遇重重困难后是否最终还能走到一起?...
经典力作《女盗》,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范沛裴璟,由作者“梅夏尔”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清音裴璟倏然起身,走到程俊身边,“快传大夫来——找鹤年堂的施大夫,要快!”他侧头看了一眼范沛,“程俊与程辛氏自今日起便移交至刑部——”范沛试图开口,裴璟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待程俊清醒后再行开堂审理至于范大人所为,下官一定会向圣上呈奏”范沛直直看着裴璟,裴璟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命人将程俊抬至刑部刑部与大理寺平日里配合惯了,王朗此时只呵呵一笑,“也好,其实此案本来也就该归刑部管嘛——”范沛阴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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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玉树图
那妇人跪在堂上道,“民妇程辛氏,为小儿程俊喊冤。小儿程俊,六个月前被顺天府羁押,被冤枉杀妻并盗走秦首辅府中书画,实乃天大的冤枉。”
此时王朗正坐在堂中央,裴璟与范沛分别坐在两侧,陈小刀与曾二郎站在堂下。
裴璟与范沛中间虽隔着王朗,却透过余光清楚地看到范沛的身形微微一抖。——锦衣卫上下丢了一百块腰牌这样的大事,范沛虽怒不可遏,却始终沉着冷静,程俊一案究竟牵扯了什么?竟会让他不寒而栗?
范沛却毫不关心那妇人究竟有何冤屈,只问,“你是如何拿到本官腰牌的,从实招来!”
程辛氏极慢地将头抬起来,望着范沛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那人说了,只有等民妇将小儿的所有冤屈先说出来,民妇才能告知各位大人,范同知的腰牌如何会在民妇手上。”
“你——”范沛拍案而起。
裴璟却缓声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听听程老太太的冤情吧。”
“是。”
程老太太虽然年纪很大,但口齿清晰,将程俊被冤一案说得井井有条。
程俊原籍山西宣府,是来京城赶考的考生,因为上一届科考未考上便留在了京城,以贩卖字画为生,一年前还娶了一位娇美的妻子名叫木芙蓉,娶妻后把母亲也接到了京城,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虽然清贫,却也十分温馨。
然而有一天,秦首辅家中有人特意前来,声称看中了程俊的字,希望程俊前去抄书,给的银两十分丰厚。程俊自然喜不自胜,欣然前往。
抄书的前两天都安然无恙,然而到了第三天一早,家中却来了几名秦府的家丁,声称秦首辅丢了一幅非常重要的画,名为《芝兰玉树图》,怀疑是程俊偷了。程俊为表清白同意让几名家丁搜寻,家丁们搜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搜出来,便气呼呼地离去了。
程俊当夜气愤不已,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木芙蓉担心他的身体,便替他煮了一碗安神汤。他终于沉沉睡去,然而第二天醒来,却看到木芙蓉全身发黑躺在自己身边,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有邻居证实曾听到他们二人似是为了一幅画在争吵;有药店伙计证实他曾经入店买过剧毒断肠草;于是他被判定为偷盗,又因妻子劝他归还此图而心生愤恨,下毒毒死妻子,两罪并罚,被判死刑。
此案涉及当朝首辅秦宁,众人不得不慎重几分。
王朗摸了许久胡子,终于道,“听你说来,程俊似乎也是有嫌疑的,为何你一口咬定他是冤枉的呢?”
程辛氏叩首道,“那是因为《芝兰玉树图》并不是秦首辅家的,而是前兵部尚书崔振被发配至宣府时,亲手赠给小儿的。”
公堂之上顿时一片寂然。
裴璟蓦地抬起了头,范沛则倏地握紧了双手,而王朗摸着胡子的手僵在了半空,良久之后,他才转过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裴璟,冷汗涔涔。
曾二郎一脸懵懂,却看堂上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陈小刀,却看他双目似是有些迷离,他不禁微微一愣,也不便再询问什么了,只得按下内心的疑问。
前兵部尚书崔振乃是前首辅江洵的门生,六年前江洵因叛国被斩首,全家被抄,而崔振也在两年后因私吞军饷被流放至宣府,后因不幸染上疫病而亡。而最可怕的是,坊间一直都有传言,前首辅江洵乃是被当今首辅秦宁陷害致死。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半晌,裴璟自然已经明白了此事可能涉及的秘辛,然而王朗向他递了眼色,他不得不将话接过来,想了片刻,便问程辛氏,“你可有证据证明,这《芝兰玉树图》的确是崔振赠给程俊的?”
程辛氏声音苍老,“此事详细情形,民妇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小儿提过一句,但小儿必定一清二楚。”她跪直了身子,深深一拜,“还请各位大人重新提审小儿。”
裴璟察觉到范沛身子一僵,他看了范沛一眼,道,“既然如此,看来不得不重新提审程俊了。”
程俊一案因为是顺天府尹去拿的人,案件也是在顺天府审的,并未过刑部的手,连卷宗都迟迟未交到刑部复核。
裴璟望着范沛,对手下吩咐,“去顺天府牢狱中将程俊提上来吧。”
范沛泰然自若地站起来,“连续两晚没睡,本官的确有些倦了,何况我们还要调出此案的卷宗重新审核,今日不如就到此为止吧。这妇人手上有本官的腰牌,乃是重要证人,本官这便将她带回镇抚司严加看管。”
“慢着——”裴璟果断抬手,似笑非笑,“程俊一案虽是顺天府审的,但卷宗早已调来刑部复审,范同知何不与我们一同查看?何况此案关乎锦衣卫脸面,关乎圣上脸面,更是关乎朝廷脸面,我等应该夜以继日才对,怎能懈怠?”
他一番话摆出圣上和朝廷,范沛还未来得及反驳,便听到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王朗忽然点头附和,“正是啊正是。”
裴璟吩咐人取来卷宗,又命人去顺天府牢狱中提程俊,公堂之上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裴璟押了一口茶,跟王朗小声说了句什么,王朗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程俊一案的卷宗首先被送到众人手上,王朗翻了两页,嘴角抽搐,便将卷宗递给了裴璟。
裴璟将卷宗从头看到尾,不禁皱眉——顺天府尹虽然叫张明智,办起案来却一塌糊涂,这卷宗简直写得乱七八糟、前后矛盾,居然还能结案,也太过草率了。
他看完之后将卷宗递给了范沛,谁料范沛却只扫了一眼便放下卷宗。
众人又空坐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说话,曾二郎简直站立不安,感觉公堂之上有种说不出的阴郁气息。
顺天府尹张明智先于程俊来到堂上,他对堂上众人一揖,谄媚道,“见过各位大人,听闻各位大人要重审程俊一案,此案毕竟为下官主审,所以下官特来相助。”
裴璟抱拳回礼,请张明智坐下,然后皱眉问,“张大人,程俊说案发当晚他什么声响都未曾听到,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明智理直气壮道,“他喝了那木芙蓉煮的安神汤,自然是什么都未听到了,何况人是他毒死的,焉知这不是他的借口?”
“如张大人所说,他当晚若是要杀人,怎么会喝木芙蓉的安神汤呢?岂非可能会影响他?若这只是他的借口,他当然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借口,为何要找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呢?而且还让自己的衣服上沾上了木芙蓉呕出来的血?”裴璟连连发问。
刚坐下的张明智又不服地站了起来,强辩道,“他说他喝了木芙蓉的汤,实则他未必真的喝了木芙蓉的汤,甚至那锅中的安神汤是不是木芙蓉煮的都不一定,说不定是他自己煮的呢?他下毒杀了木芙蓉,又煮了安神汤假称是木芙蓉煮的,再喝了安神汤睡过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企图蒙骗本官。”
王朗的嘴角又抽了抽。
裴璟忍不住讥讽道,“看来程俊的办法并未奏效啊。”
张明智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本官岂能如此轻易被蒙蔽。”
王朗轻咳一声,向门外看了一眼,似是无意,“这张大人都到了,怎地程俊还没有来?”
一直跪在地上的程辛氏抬头道,“那是因为——小儿并不在顺天府大牢里,而是在锦衣卫的镇抚司衙门里。”
顺天府离刑部还是比较近的,但离镇抚司就远了许多。
范沛又惊又怒,只后悔刚才为何不直接下重手打死她算了,此时只得呵斥道,“简直一派胡言!你区区一个妇人,怎能信口开河?难道你曾进过锦衣卫的诏狱亲眼见过你儿程俊吗?”
程辛氏抬头,目露清冷,“民妇自然没有本事能进得了镇抚司,但有人能进得去。此人不但进得去镇抚司衙门,有本事借了锦衣卫一百零一块腰牌,还将范同知的腰牌给了民妇,让朝廷得以重视此案,让民妇能够来顺天府衙门喊冤。”
范沛不易察觉地握紧双手,脸色阴沉地看着程辛氏。
正在此时,顺天府的两个衙役用板子将程俊抬上了堂——他整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木板上,布满血的衣衫已不能分辨原本的颜色,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胸前血肉模糊,左腿已经被打断,右手的两根指头亦是折断般在半空中晃荡。
程辛氏忍不住扑了过去,轻轻抚上程俊的脸,哭出声来,喊道,“俊哥儿,俊哥儿……”
程俊睁开一只眼,程辛氏才发现他另一只眼已经浮肿到无法睁开。
“娘……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容,便晕了过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裴璟脸色阴沉,高声道,“范大人,这普通的杀人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锦衣卫管了?你带走程俊,可有圣上手谕?”
范沛自是不会承认,冷笑一声,“久闻裴大人断案如神,最讲证据,今日一见,果真是盛名难副。裴大人单凭这妇人一面之词,难道就相信锦衣卫带走了程俊?”
裴璟冷冷道,“程俊身上所受的刑,不要说顺天府,就是刑部也不曾有这样的刑具。”他还欲再说,却听到陈小刀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大人,程俊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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