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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男父子虐惨,重生后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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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傍晚,一缕夕晖穿过窗棂洒在柴房的地面上。

我解了长褂铺在地上,同元宝坐着,拿小柴棒教她算术。

好在我一向治家严谨,柴房里并不脏,没有虫鼠出没,不至于吓坏小孩。

元宝依偎在我怀中却仍是有些不安,小小的孩童,居然叹了口气。

“元宝有什么伤心事呀?”

我摸了摸她的发丝,这事本是我和许遂恒的恩怨,却把她给牵连进来,其实有些愧疚。

小姑娘摇摇头:“元宝没有伤心的事,元宝是在为姨姨担心。”

我很是讶异:“姨姨不是好好的么?

姨姨很快就带元宝出去,不用担心的。”

元宝一脸凝重道:“元宝是在想啊,和我们一起住的小哥哥虽然叫姨姨娘亲,可总是捉弄咱们,今天那个叔叔又凶得不得了。

姨姨以前在这里过的该有多苦呀。”

小姑娘说话奶声奶气,我却忍不住鼻酸。

南阳侯府十年主母生涯,其中艰辛唯有我自己知道,如今却被一个小娃娃一语道出。

“姨姨不苦,将来都是好时光。”

我吸了下鼻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元宝乖,吃了睡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呀,是酸枣糕!”

见是那天没吃成的点心,元宝瞬间忘记了周遭的环境,往我嘴里先塞了一块后,美滋滋吃起来。

天色愈见深沉,我抱着元宝入睡,醒来时夜色正浓。

“咚咚咚——”有人在窗棂上敲了三声。

“知道了,去吧。”

我应了一声,外边便没有了动静。

我早有准备。

亏得从未对许遂恒抱过希望,这才三四天,便连表面功夫都装不下去了。

再睁眼,是被吵醒的。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开门的竟是许遂恒本人,满脸堆着笑意。

他吃错药了?

我看向窗外,仍是黑沉沉的夜幕,天未拂晓。

这时间也不对呀?

人不应该来得那么快。

我抱着元宝站起身,正要开口,却听许遂恒怒斥起身边的仆人来。

、“刚刚都说了给少夫人带件裘衣防寒,耳朵都聋了么?”

另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世子若有这份体贴,尊夫人也不会被关进柴房了。”

我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仍有疑惑,走出门一瞧,廊下竟是浩浩荡荡站了几排人,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嬷嬷。

元宝已经醒来,看见老嬷嬷,立刻拍了拍我的手臂跳了下来,跌跌撞撞奔到老嬷嬷怀里:“奶娘,这里的人欺负元宝和姨姨......”童言童语,许遂恒却是尴尬无比,局促地想要解释:“这真的只是误会......”那老嬷嬷不忙理他,倒先向我恭敬地福了福身:“小姐受惊了,主子交待老身好生照顾您和小小姐,恕我来迟了。”

“有劳了。”

我点了点头,元宝喊这老嬷嬷奶娘,看来,是摄政王祁修谨的人。

可是,怎么来的是他们呢?

“嬷嬷您看,这都是误会,天还没亮,随我去花厅喝杯粗茶,用些点心,”那边许遂恒还在赔笑周旋:“国公爷面前,还请您替我分说几句。”

原来他是把一行人当作了薛国公府的,这倒也好。

“老身不敢。”

老嬷嬷举止有礼,言语中却不客气:“薛小姐才回来几日,就被世子无故关进了柴房,若老身喝了您的茶,岂不是要进刑部的牢房?”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许遂恒已然冒了一脑门的汗:“此事只怪我误听人言,改日一定登门向国公爷赔罪!”

也难怪他慌,刚把我和元宝关进柴房,还没辖制,就半夜三更神兵天降。

南阳侯府空有爵位,跟真有实权的一比,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但愿世子能言出必行。”

老嬷嬷道理讲罢,稍缓了些语气:“那老身一行人为着照顾薛小姐,要在府上叨扰几日,食宿自理,世子不介意吧?”

“求之不得,您请自便!”

许遂恒拿帕子揩了揩额角,支使起侯府下人来:“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去给客人收拾下榻?”

一切拾掇好,天已拂晓,我恐元宝缺觉伤身,又喂了碗安神汤哄她睡了,才走出房门准备梳洗。

这一瞧不打紧,院子里扫地的、除尘的、挑水的、擦砖的、浇花的人各司其职,原本不算小的院子竟占得满满当当的。

呃,我这院里好像本来也没多少活要做吧,祁修谨这一挥手送了那么多人过来,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薛小姐不必拘束。”

元宝的奶娘江嬷嬷含笑从屋里出来,安抚我道:“王爷就是怕您太累了,因此送这些人过来,有什么事就叫他们去做,当作自家的一样。”

“辛苦嬷嬷了。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昨夜我派了人去知会国公府,为何,为何来的却是您?”

我终于忍不住道出疑惑。

“是这样,昨夜王爷与亲卫恰好路过,见几位姑娘从侯府翻墙出来,恐是薛小姐这里有事端,拦下问清后,便打发奴婢等人过来了。

到底,祁王府比薛国公府更近些嘛。”

“原来如此。”

这位摄政王考虑得还挺周全,也着实疼爱女儿。

只是,他为何会半夜路过南阳侯府呢?

我按了按额角,祁修谨的想法且不去猜,还是先去做我该做的事吧。

这一日,有了江嬷嬷等人帮手,我便可将更多心思用在为元宝解毒上,比往日轻松了许多。

掌灯时分,思路上又有了新的进展,忙不迭地提笔写下,翠玉却说许遂恒的人过来了,那边设了宴给我赔罪。

宴无好宴,只是,我倒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我带着江嬷嬷一行人到了秋叶厅,远远便看见沈黎儿依偎在许遂恒身上,扭股糖似的。

简直多看伤眼。

见我走近,沈黎儿才不情不愿地让开主位,自己挪到侧边的一个席位上。

我不以为意,正要落座,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早就听说侯门规矩最严,今日老身却长了见闻,不知主母与主君用饭,妾室不在一旁伺候反先落座,是哪门子的礼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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