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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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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万籁寂静,只闻怜芙拼命磕头的声音。

时间一长额头便开始红肿渗血,但无人在意。

惟余萧子博在边上干着急,心细如发如沈珊月,她早就觉察萧子博的担心。

喝完安胎药后,轻啜一口茶后,她道:“夫君不必担忧,定不会叫她破了相的,心气儿高是该去去锐气,免得日后伤了夫君。”

萧子博一听立马矢口否认:“有理,不过夫人多虑,我岂会担心她一介区区贱婢。”

他确实是心疼怜芙,可也不敢当着沈珊月的面说。

怜芙也明白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咬牙冥想后,心中暗道:‘也罢!即入穷巷就要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不能再一味求宽。’

做下决定的一瞬,萧子博的贴身小厮平喜也刚好端着药进门。

沈珊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如画般端坐着,只是余光观察着。

银桂在看见平喜端着药碗进来时,脸上落井下石的心思便不再掩饰,催促道:“怜芙妹妹快喝呀,喝了它便能脱奴籍,日后便是下人们半个主子。”

怜芙仰首,只打量一眼便知其中的猫腻,且不说成色与普通避子药的区别,单说味道便能让人知晓其中利害。

这是一碗药性十分猛烈的避子药!

前世,有一段时间萧子博不在府中,沈珊月便抓到机会使尽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折磨她。

发泄完又将她丢弃荒废的别院,无人敢为她医治。

她在那处荒院苟延残喘,撑着破败的身体在荒院里吃野草,活着不如死了,所以她根本不怕中毒。

幸运的是还真让她吃到了几味草药,于是同样的草药她连着吃了好几日。

直到萧子博回来她才得以从荒院脱身,出来之后为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她干脆在闲暇之余自习医书,如今倒是勉强救了她一命。

萧子博见怜芙一直未有所动作,便急道:“愣着做什么,快喝啊!夫人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怜芙不发一言,这样烈性的避子药,她要是喝下去,轻了留下一辈子无法治愈的病,重了便会血崩而死。

这些身为女人的沈珊月如何不清楚,看来她是动了杀念,明明前世没有这一出。

怜芙百思不得其解,飞快扫视一圈后,不经意对上沈珊月的眼睛。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轨迹与前世不同。

银桂贪心听话好掌控,而她万般不愿,硬柿子不好捏又怕日后生出事端。

萧子博为了图一时之快便主动用烈药,刚好正中她的下怀,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全程她没有出手,只负责扮演良善大度的菩萨。

银桂乐颠颠的催促,恨不得亲自上手把药灌下去:“怜芙,这可是大爷的恩惠,还不快速速谢恩喝了。”

因着紧张和恐惧,怜芙的胸廓大幅度地涨缩,咬紧嘴唇,径自站起身:“多谢大爷、夫人恩惠。”

萧子博眼见事情成了一半便不自觉地摩拳擦掌。

银桂看戏的兴奋肉眼可见。

只有沈珊月面上平澜无波,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

三人都各怀鬼胎地或近观或窥伺着怜芙。

怜芙也不负众望的一步一步走向平喜,她紧盯着这碗黑乎乎,如同不见底的旋涡一般的避子药。

平喜将手中托盘往前一送,倒是恭敬:“姑娘请。”

怜芙没有接,只是呆愣地看着药碗,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不动,银桂倒是急了,脸和脖子胀红,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快喝啊!这么笨!”

萧子博更急,他等这一天已经几年了,眼看要得手,怜芙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片刻后怜芙终于有动作,让她喝是不可能的。

只见怜芙双手端起药碗作势要喝,这一幕把三个人看的格外紧张。

尤其是沈珊月,忍不住绞紧手中的帕子。

怜芙嘴角噙着一丝笑,便在众人不经意间扫视一圈,而后身体便犹如没了骨头一般倒下。

手中药碗随着动作摔落在地。

一时间,众人皆是傻眼。

待反应过来后,银桂几乎是尖叫出声:“贱蹄子,你故意的吧!”

怜芙惊惧地挣扎跪好请罪:“奴有罪!夫人,奴不知怎地腿软,一时间未曾拿稳,闯出这等祸事不求夫人宽恕,但求夫人不要气坏身子!”

“贱蹄子,你还敢借口!”银桂喝道:“你分明是存有私心,想违抗大爷与夫人!”

“奴不敢!”怜芙拼命摇头,怯懦道:“奴对大爷、夫人绝无私心,倒是银桂姐姐......”

“啪!”

还未说完,左边的脸颊已经开始火辣,肉眼可见地便红肿起来。

原是银桂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贱婢!好端端地打翻药碗还说你没有二心!”

怜芙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压住心中的怒火,柔弱道:“银桂姐姐真是错怪我了!”

目光流转,看向一直端坐的沈珊月:“夫人!求您开恩,奴真的不曾有意打翻!”

沈珊月看事情办砸,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便凉凉道:“你如此说,难道是我授意?”

怜芙摇头:“不!奴不是这个意思!”

沈珊月不搭腔:“咱们女子以夫为天,夫君叫做什么便做什么,怎好违抗?你这性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留在大爷身边?”

怜芙咬牙切齿,两三句就把矛头重新转向她,偏自己还反驳不了。

果然萧子博听了这话便以为怜芙是在反抗,不肯委身做他的妾室。

黑着脸坐下便不再管。

怜芙将要开口,银桂便又抓住机会,骂道:“你这个小娼妇,大爷肯纳你做妾便是你祖上烧高香求来的,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她骂着便上前抽耳光。

心中暗爽,想想这些年她虽受夫人器重,可也不敢对怜芙有何动作。

毕竟院里的人都对大爷的心思心知肚明,因着这层关系她也只敢骂两句出气。

如今可是实实在在地豁出去,从无哪刻能与之现在相比。

耳光声在主屋里噼啪作响,沈珊月心中多少也畅快。

眼见银桂用了十分力道,又看怜芙楚楚可怜,萧子博格外煎熬。

他小心翼翼观察一阵沈珊月的脸色后才道:“行了,吾儿还在腹中就叫他听这些,还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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