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裴辰安 出自古代言情《清清江谭树,梦觉两愧负》,作者“裴”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我终于被一顶小轿抬进了侯府。可昨日,我刚埋好相依为命的阿兄。我悄悄掀起盖头,从喜轿小窗里打量着侯府阔气的牌匾。真气派啊。那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1.裴辰安掀起我盖头的时候,我嘴里还塞着刚剥好的花生。「你在做什么?」男人凉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有些饿……」我拼命把嘴里的花生咽下去,也不敢抬头。一柄喜秤杆强硬地挑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直直对视上男人深邃眼神。吓得我又吞了口唾沫。寂静的喜房里,咕嘟一声格外响亮。他有些无奈地摇头。「多大了?」我掰着手指盘算:「过了年就及笄了。」他面色如常,嗓音有些讶异。「还未及笄怎么就嫁人了,你爹娘也肯?」我伸手捏了一颗花生在掌心。「爹娘都死啦。」花生咔嚓一.........
裴辰安 是古代言情《清清江谭树,梦觉两愧负》中出场的关键人物,“裴”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他面色如常,嗓音有些讶异。还未及笄怎么就嫁人了,你爹娘也肯?我伸手捏了一颗花生在掌心。爹娘都死啦。花生咔嚓一声被捏爆,裴辰安垂眼看着我手上动作,我不在意地掸掸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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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被一顶小轿抬进了侯府。
可昨日,我刚埋好相依为命的阿兄。
我悄悄掀起盖头,从喜轿小窗里打量着侯府阔气的牌匾。
真气派啊。
那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1.裴辰安掀起我盖头的时候,我嘴里还塞着刚剥好的花生。
你在做什么?
男人凉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有些饿……我拼命把嘴里的花生咽下去,也不敢抬头。
一柄喜秤杆强硬地挑起我的下巴。
我被迫抬起头,直直对视上男人深邃眼神。
吓得我又吞了口唾沫。
寂静的喜房里,咕嘟一声格外响亮。
他有些无奈地摇头。
多大了?
我掰着手指盘算:过了年就及笄了。
他面色如常,嗓音有些讶异。
还未及笄怎么就嫁人了,你爹娘也肯?
我伸手捏了一颗花生在掌心。
爹娘都死啦。
花生咔嚓一声被捏爆,裴辰安垂眼看着我手上动作,我不在意地掸掸残渣。
又吃了几粒花生,才恢复些精神头,我昂首道:前几日在街上卖东西碰见了夫人。
她人真好,不仅把我摊子上的东西全买了,还拉着我聊了会儿天呢!
他坐下,了然道:于是她做主,将你纳了进来,是么?
也不等我回话,他自顾自伸手倒了一盏酒:你尚未及笄,可我已年过而立,你也肯嫁?
侯府泼天权贵,哪里有什么肯不肯呢。
我顶着一身大了许多的喜服,坐到他身侧。
也学着他的样子给自己斟了一小盏酒。
这酒烈得很,光闻着就有些呛鼻。
我捧着酒盏,小心翼翼地学着见过的大人样子,举到他面前。
我爹从前说过,人生在世,无非是仰仗个依靠。
我已经没有爹娘了,也没有兄弟姊妹,世间独留我一人。
侯爷,能做我的依靠么?
他看了我举杯的手许久,久到我几乎要举不住酒盏,杯中的酒液微微晃动。
裴辰安终于抬手,绕过我的小臂,将酒盏举到唇边。
合衾酒,要一道喝的。
他轻声提醒。
我连忙有样学样,将酒一饮而尽。
这酒太烈,呛得我咳出泪花。
裴辰安搂我入怀,轻轻拍抚我的后背。
还是个孩子呢。
我等你及笄。
我隔着朦胧泪眼望向窗外庭院。
院子里的大槐树绑了三根红布条。
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那是从前我陪着小姐绑上去的。
那时候这里还是国公府。
前朝逆臣国公府。
2.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我的衣裳不太合身,大了许多,跪着的时侯瞧着拖沓。
连举着妾室茶的时候,衣袖也滑落下来层层叠叠地堆着。
清和妹妹莫气,侯府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妾室奉茶须跪足一刻钟,才象征着往后一刻都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许韫漪坐在上位,语调轻柔。
我低声说句不敢,努力端稳手上的茶盏。
那日我瞧你卖的绣品实在是好看,瞧着像是铺绒绣?
如今城里的贵女都不太会这针法,你倒绣得漂亮。
铺绒绣罢了,前朝很时兴的针法。
不过如今毕竟连皇城都改了姓,前朝还能留下什么呢?
我垂首:回夫人,我阿娘从前是绣坊一等一的绣女,许多书上没有的针法她都会,我从小就跟着她学了许多。
话音刚落,许韫漪身边的嬷嬷就两大步抢到我面前。
狠狠抽了我一个耳光。
大胆!
在夫人面前要自称妾!
这一巴掌来的突然,打得我摔坐在地,半边脸颊一转眼就红肿起来。
眼看着捧的茶也翻了,那嬷嬷撸了袖子还要打我。
我慌忙偏过头捂住脸,生怕再挨一下。
李嬷嬷,回来。
许韫漪唤住她。
嬷嬷啐了我一口,忿忿地站回她身边。
许韫漪转头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盏茶,笑着饮完。
又下座来扶起我。
你年纪小还不懂,我不怪你。
茶我也喝了,就当今天的礼已经行过了。
你快些回屋去叫人拿鸡蛋滚滚脸,侯爷下朝了会去你屋里,别让他瞧见了。
3.裴辰安果然下了朝就来我房中。
可惜他一进院子就看见我双颊被扇得高高肿起,跪在一地碎瓷片上。
怎么了这是?
他边走边问。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忙迎上去。
侯爷回来了?
这小蹄子晨间给夫人奉茶,不仅不懂妾室规矩,竟还砸了茶碗给夫人瞧脸色。
老夫人听说了,让奴婢来给她上上规矩。
我哭得抽抽嗒嗒,裴辰安上前几步来瞧我。
我有些跪不住,膝盖歪在碎瓷上。
刹那间殷红血迹就漫上膝头,正被他瞧见。
我抬手擦泪,露出一双被滚水烫得皮肉通红高肿的手。
男人总是会多心疼些弱女子的。
何况是我这样的小姑娘。
无甚锋芒又柔弱可欺,只有攀附着他才能好好活下去。
却在他的羽翼之下被人打成这样。
男人的声音不怒自威。
可有人同她说过妾室该有的规矩吗?
嬷嬷谄媚道:正经姑娘家都知晓的。
他转头看着那嬷嬷挤出的笑纹:那我的规矩你可懂吗?
嬷嬷一愣:侯…侯爷的规矩,可,可否说得仔细些?
他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正经奴才都该晓得主君的规矩。
许是他话语里的寒意太分明,嬷嬷吓得立刻跪伏在地上磕头认错。
有些可惜。
这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动不得。
不然该用你的血,祭一祭我的宅院的。
裴辰安在我面前俯下身子,我顶着满脸泪痕抬头与他对视。
看着是站不起来了,我抱你回屋。
我乖乖听话,搂上他的脖颈。
手上实在疼的厉害,不小心蹭到他的衣领,疼的我轻嘶出声。
就在他耳边。
他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抱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哟,这是唱的什么戏呢?
怎么不叫上我来看热闹呀?
院门口一道柔媚女声传来。
是侯爷的第二房妾室,林乔。
侯府里唯一给他生下儿子的女人。
小公子啊。
我在裴辰安怀里轻轻眨眼。
裴贺,我可不会忘了你。
是你让人活活打死了我阿兄。
4.我和阿兄住的屋子又漏风又漏雨,天气渐冷实在是顶不住。
那日我收拾了近日做的绣品上街变卖。
出门前还在和阿兄说笑。
阿兄麻溜地挽着粗布衣袖,冲着我笑出一口白牙:你且去吧,等你回来了这屋子可就暖和了!
他想想又有些不放心,特来叮嘱我:最近街上不太平,你可得早些回来,卖不完也不要紧的。
许韫漪带着裴贺上街买些吃的玩的,正巧瞧中了我的绣品。
温柔体贴的侯府夫人正想给侯爷纳个听话懂事的妾室,好分一分林乔的恩宠。
她买光了我的绣品,又拉着我去边上茶楼吃茶。
裴贺十岁的年纪坐不住,闹着就带了几个小厮婆子去街上玩。
天都黑了,夫人才恍悟般放我回家。
和气的女子轻抚我的手背:回家等着吧,你的好日子才来呢。
我懵懂地下楼回家,却在路上看见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尸体手里还紧紧攥着两颗饴糖。
街边的大爷看我哭得不忍心,告诉我事情经过。
阿兄看着时间晚了我还没回家,颇为担心。
便上街来寻我。
结果不小心撞上了侯府小公子。
小公子娇生惯养,被宠得无法无天,当即发了火让阿兄跪下叩头。
阿兄急着寻我便忍了,听话地跪下。
可裴贺却让人趁着阿兄叩头的时候,朝着他后脑狠狠来了一棒。
阿兄被打得当场吐了血,溅在裴贺鞋上。
他不依不饶,说这贱民脏了他的鞋。
不如打死算了。
反正贱民的命还不如他一双鞋值钱。
阿兄被当街活活打死。
裴贺冷眼瞧着,哼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我擦干眼泪,用今日赚来的钱向边上店家买了个小板车。
把看不出人样的阿兄拉回家,埋在破屋子边上。
阿兄。
我知道的,错不在你我。
何人的错,何人的孽,我都会让他们一一偿还。
不只是你。
我的全部,我都会一点一点,找他们讨回来。
5.裴辰安几句话打发走林乔,将我抱到屋里,仔细查看我手上的伤势。
可惜了你一双纤纤玉手,被烫成这样。
他语气里不无惋惜。
我抽抽鼻子:是妾的错。
阿娘去得早,没来得及教妾这些规矩,今日才惹了夫人和老夫人不悦。
裴辰安沉默一瞬,话语平淡:她终究是正妻,你往后为人处世都要多加留意。
夫人性子平和,你多学着些。
我轻柔应下。
看来许韫漪在你心里的分量不一般。
也是,到底是正妻。
轻易撼动不得。
那就慢慢来吧。
裴辰安远远瞧见我桌上的纸笔和桌边绣架,起了兴致。
他背着手看,颇有些惊喜:你会写字?
从前读过书?
我摇头:没读过书,也不认字。
裴辰安奇道:那你如何会写这簪花小楷?
我走过去说明:不会写,但会画。
绣了诗的帕子好卖,妾的阿娘写得多,妾从小照着画,也会一点。
我用手腕挪开绣架上的布,让他看我绣了一半的九州龙腾图,边角正是照着纸上绣的诗。
裴辰安啧啧称奇:不认字还能写得这般好,很是少见。
他垂眼看见我的手。
红肿的手被雪白绣布衬得更加可怖。
他的语气终于带上些怒意:那群老货,仗着有些年纪了就胡作非为。
裴辰安在绣架边施施然坐下,张手抱我坐上他膝盖。
他略一思索又道:再过两个月便是老夫人寿辰,她潜心礼佛不喜奢华。
今日一事恐怕她已心生芥蒂,阿清不妨手抄一份佛经作寿礼。
我颔首:侯爷的心思妾明白,等手能握笔了妾就去抄好么?
大手轻抚上我的发顶。
若是想学念书识字,到书房里来找我就是了,我教你。
男人轻啄我面颊,语调含混:你是最懂事的,别让我等太久。
他意有所指,我只装听不懂。
6.好在那日裴辰安替我出了头。
如今侯府里的人见我都有些小心翼翼。
也托了他的福,伤药都是拣最好的送来,我的手好得很快。
侍女小翠看着我日夜抄经,很是心疼:娘子何必这么紧赶呢?
老夫人的寿宴还有一个月,慢慢抄也尽够了。
我偏头笑道:早写完心里踏实些。
她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又来给我添灯油:娘子也要注意眼睛,白天刺绣晚上抄经,可别把眼睛熬坏啦。
忽地传来嘶啦一声。
小翠登时变色,冲到窗边。
果然糊窗的纸又被人拿石头砸破了。
她气得要哭,却只能低低地骂:贺哥儿也太过分了!
天天来找娘子的麻烦!
我叹口气,将经书收好:算啦,被人听到了又要挨骂的。
明儿再糊上吧,今晚就歇下吧。
小翠气得跺脚:那怎么行呢娘子!
现在晚上这么冷,窗子透风可不要冻出病来了!
你先等等,我就糊上!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灌进屋子里。
倏地吹灭了油灯。
我苦笑:这可怎么糊?
还是等明天天色亮了再糊吧。
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分明,收拾纸笔时不小心碰到了刚熄灭的油灯。
刹那间还滚烫着的灯油全倾倒在我手背上。
连纸张也被灯油浸透。
小翠这下彻底哭出声来。
7.这事闹得很大。
小翠跪着哭哭啼啼:主君可得给我们娘子做主!
是窗户纸破了灌风进来,吹灭了灯才害得娘子被灯油烫了手,连抄了一大半的经书都毁了!
裴辰安皱眉:经书也毁了?
他话语里有隐隐的不悦。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
本来想指着这寿辰过得喜庆些,避避病气。
这下可好,寿礼经书直接被灯油毁了。
可不是大大的不吉利吗?
他发了火,叫人好好地去查。
果不其然就查出了裴贺来。
裴辰安大怒,动了家法,把这小公子哥抽得哭天喊地。
林乔红着一双眼在祠堂外听着,恨不得揪烂手绢替儿受过。
清和妹妹这油灯倒得可真巧,我竟不知一盏灯里能有那么多灯油了?
她咬牙切齿,尖尖指甲戳到我脸上。
自然是最巧的。
尽管小翠才添了些,灯油也确实是不多,不够烫了手之后还浇透那么多纸。
我的手是自己烫的。
滚烫的灯油浇在纸上,只需狠狠心将手贴上去。
皮肉瞬时就能烫的皮开肉绽。
裴辰安喜欢我这双手。
可这手才刚好,转眼又伤了。
有人瞧不得他喜爱一样东西,千方百计地要毁掉他心爱的东西。
千方百计地要挑战他主君的权威。
这样他才会动怒。
林乔双眼通红,却笑了:陈清和,你且等着吧。
我屈膝行礼:乔姐姐慢走。
8.难得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
我的经书快抄完时,有人来唤我去祠堂。
祠堂里裴辰安坐得端正。
也不知为何,近日许韫漪总称病,闭门不出。
清和妹妹终于来了,林乔笑道:还以为你怕了,不敢来这祠堂呢。
我垂首低声回答:主君派人来叫,即使是怕也得来的。
何况不过是一座祠堂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林乔恍然大悟般掩唇:也对,妹妹当然是不怕的。
因为这地方你本就熟悉不是吗?
你是前朝逆臣谢国公家的人对吗?
我猛地抬头。
裴辰安的脸色瞬时就沉下去了。
阿乔,他的声音低哑,像在压抑什么情绪:休要胡说。
妾可没有胡说,林乔一甩帕子,娓娓道来:清和妹妹住在筒子巷,家里还有个哥哥,这话不错吧。
我点头:不错,可是阿兄在妾入侯府前就已经没了。
裴辰安也认同:此事我知晓。
林乔轻笑一声:活着还是死了一点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清和妹妹这位阿兄,同谢府被流放的一名贱奴长得那可是一模一样。
她斜眼看我,唇角勾起:这名贱奴已经被抓回来了,严刑拷打之下他才说了实话。
说是家中一共有兄妹三人,都在谢府为奴。
我指尖冰冷。
她、她竟找到了从前的谢家奴仆……裴辰安沉默着转动手上的扳指。
林乔拿死了我的命脉,可我不能等死。
只能搏一把了。
想到此处,我跪着膝行到裴辰安脚边。
抓住他衣袍一角哭求:侯爷…侯爷!
妾有个阿兄早没了您是知道的,天底下长得相像的人不在少数,为何乔姐姐一口就咬定那人也是妾的兄长呢!
我转头指着林乔哭骂:乔姐姐!
贺哥儿让人活活打死了我的阿兄!
我已经答应过你绝不告诉侯爷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呢!
什么?
裴辰安冷肃开口。
朝着林乔的方向。
你、你!
林乔长长的红指甲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清儿你的兄长,是被谁打死的?
他俯身拉住我的手,低声询问。
我抽噎着,指了指身后的林乔:是…是贺哥儿,他说阿兄挡了路,逼着他叩头认错。
又趁着阿兄跪下时一通乱棍活活把人打死了…我抹着眼泪抬头看他:侯爷,阿兄死的时候全身筋骨都断了,街上的人都吓得不轻。
乔姐姐说如果侯爷知道了一定会狠狠怪罪她和贺哥儿,才让我咬死此事烂在肚子里…裴贺是侯府唯一的公子,即便不是嫡出,也是裴辰安极看重的。
林乔深知这一点,才绝不敢透露这件事。
这孩子是她唯一的倚仗。
若这倚仗废了,她今后的路也难走。
裴辰安听完,看向林乔的眼里已经带上汹涌怒意。
阿清起来。
他亲手扶起我。
林乔眼看局势不对,恨得咬牙,也扑通一声跪下了。
侯爷!
贺儿的确有错,可他打死的人是逆臣府邸旧人!
侯爷当年平逆有功,贺儿正是学着父亲的样子啊!
我心下大惊。
不行,不能让她继续说了。
裴辰安本就薄情多疑。
逆臣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我必须想办法拦住她。
我正欲开口,林乔突然抛出惊天之语:谢家贱奴就在府中柴房,清和妹妹是否谢府旧人,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什么?!
我大惊,转头想岔开话题。
可手却被他死死抓住。
阿清,只是一验,不必害怕。
9.裴辰安话语冰冷。
林乔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铺天盖地的绝望笼罩了我。
阿兄,我可能没办法替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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