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人间修罗》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丙火为尊”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牧甘四喜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朋友意外死亡,他背负罪名,饭碗也被抢,风韵老板娘送饭碗还送妻,他由此陷入光怪陆离的搬砖世界,搬是真搬,砖也是真砖,人人都把他当软柿子,却不知他也是沉睡中的狮子。...
李牧甘四喜是都市小说《人间修罗》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丙火为尊”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三个小时过去,他已经跑了十趟了。钱进账不少,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始终没有看到甘四喜的影子。干这行有个规矩,无论客多客少,都必须准点出车,但是甘四喜大半天都没有出现。他难道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吗?下午四点,甘四喜打来电话,“喂,木头,现在在哪儿呢?”甘四喜得意的语气使李牧感到一阵恶心,“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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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后脚刚踏出门,身后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关门声。
他只能干杵在门外,无计可施。没过一会儿,房间里的灯光由强光变成夜灯模式。
“甘四喜,你他娘的还是人不?”李牧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似的咆哮起来。
“孬怂,要死就死远点,”是高芸芸的声音,“四喜,再加床被子,太冷了。”
“贱人。”
李牧冲下楼去。
他彻夜失眠,一大早就出车了,浑身尽显疲态。
从张树村到608公交站差不多有五公里,李牧每天要在这条熟悉又无聊的道路上跑十几趟,一趟可以挣到20块,一天收入在二三百的样子。
之前是他、老白,还有甘四喜三个人跑车,现在少了老白,生意好了不少。
三个小时过去,他已经跑了十趟了。
钱进账不少,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始终没有看到甘四喜的影子。
干这行有个规矩,无论客多客少,都必须准点出车,但是甘四喜大半天都没有出现。
他难道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吗?
下午四点,甘四喜打来电话,“喂,木头,现在在哪儿呢?”
甘四喜得意的语气使李牧感到一阵恶心,“有屁快放。”
“你小子,什么时候能说句中听的话呢,”甘四喜啐了口唾沫,“是这样,芸芸晚上请咱们吃饭,在湘聚阁,今天记得早点收车。”
湘聚阁是张树村里档次比较高的餐馆,他只去过一次,那次是和老白一起专门宴请老白的表哥李三财,李三财主管这一片区的市容,也是有身份的人物,所以他们不敢怠慢。
“没空。”李牧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
什么时候轮到甘四喜来传话了?
他和高芸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
老白在的时候,高芸芸每次见到他,还跟他唠唠嗑,俨然把他当成朋友,亲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冷淡了?
李牧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李牧突然想起来,给高芸芸搬家的时候,她曾质问他心里是不是有愧,他有什么愧呢?
莫非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李牧一直晚上十一点收车,一天总共跑了将近四十趟,已经是人困马乏。
他路经张树村口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扭头一看,只见甘四喜立在湘聚阁的门口。
李牧在甘四喜的极力推搡之下,不情愿地走进餐馆。
老板娘是湖南人,年龄看起来不超过四十,皮肤保养得很好,虽然整天游走于厅堂和厨房之间,却散发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没有见到老板。
老板娘热情大方,头发高高地扎着,尾尖染成一缕彤色,行走时,尾尖有节奏地跳动,彰显出无限活力。
她和进来的人打招呼,带着浓浓的湖南口音。
“是你啊,快里面请,包间免费。”她一眼就认出了李牧,连忙迎上来。
之所以印象深刻,都缘于那次吃饭时的小插曲。
那天,店里新招了个服务员,端菜时忙里忙慌,与从包间出来的李牧撞了个正着,一盘菜全撒在地上。
服务员是个姑娘,皮肤粗糙,眉毛散乱,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单凭面容很难判断年龄。
李牧凭直觉断定,这个姑娘是来自乡下,进城打工的人都不容易。
于是,李牧就拿起扫把开始清理,一面笑呵呵地安慰她,“是我撞的你。算在我的账上就是了。”
姑娘转身时,侧脸的头发飘了起来,露出一块黑斑,大概是一块胎记吧。
李牧之所以这么慷慨,因为他们与李三财的合作已经谈得八九不离十了,如果在几年前,恐怕不可能,那时他一天才挣不到三十块钱,饭钱都不够。
结账时,李牧发现没有算那盘菜的费用。
老板娘一脸歉意地说,‘都是我们家妹子没注意,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李牧争执不过,只好作罢,临了,又问,”你不把那个小姑娘解雇了吧?“
老板娘开心地笑起来,“当然不会,她还是我的亲戚呢,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就不敢冒失了。”
“老板娘,这位帅哥今天是我的贵客,就由我来招待他吧,”甘四喜插嘴道。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吃好喝好。”老板娘仍然面带笑容。
高芸芸见李牧进来,也没同他答句话,只是叫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很快把一盘清蒸鲈鱼,一盘爆炒腰花端上了桌。
这些都是李牧喜欢吃的,他还喜欢吃小炒黄牛肉,一转眼,他就看到桌上多了一盘小炒黄牛肉。
李牧心头一热。
两人见他吃得有滋有味,相互递了个眼神。
甘四喜用牙齿拧掉瓶盖,给李牧倒了一杯酒。这是当地的土酒,口碑极好,十五块钱一瓶,运气好的话还能中一小瓶,撞大运时能中一辆面包车。
“今天开车,不喝酒,”李牧推辞道。
“从这里回去也就是撒泡尿的工夫,喝点没事。”
李牧不再推辞,二两的杯子连喝了两杯,他平常能喝一斤,今天才喝了不到一半的量就觉得晕晕乎乎。
这时,甘四喜双手端起酒杯,递到他的面前,“这杯酒,敬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老白的朋友,最实在的朋友,”甘四喜的眼里挤出一丝伤感,“老白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心愿未了,作为朋友,我们不能作视不管。”
“哈哈哈...”李牧大声笑起来,“你是在教我吗?就像你那样,朋友不在了,就把朋友的妻子据为己有?”
“你又发什么酒疯?”高芸芸一脸不悦。
甘四喜尴尬地放下酒杯,摆摆手说,“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吧,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想让我干嘛?”
“现在老白不在了,芸芸的天塌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甘四喜郑重地说。
李牧有一肚子话想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全吞了回去。
“从张树村到608站牌的路权,是我们三个人出钱买下的,现在老白不在了,但是属于他的那份路权还在,芸芸不可能去出车,更何况身子也不方便 ,所以,我们俩每天跑车的收入理应有芸芸的一份,我说的在不在理?”
“嗯。”李牧点点头,“就为这事吗?”
“就为这事。”甘四喜露出轻松的表情。
“这事你不说,我都会这么做。”
“好,果然够义气。”甘四喜端起酒杯,“来,咱们碰一个。”
李牧虽然答应得爽快,酒醒过后却意识到有点不爽,是哪里不爽,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他们达成一致意见后,甘四喜仍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李牧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而且每天的收入自己只能拿到三分之一,比之前更少了。
小妹李菲现正在上大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妹妹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他出,他从来都是悉数转过去。
妹妹虽然上的是技校,但是她天生就是块读书的好材料,他决心要供到她出学为止。
家里的老母亲腰间盘突出,什么活也干不了,他也会定期打一些钱回去。
母亲一心盼着他能早点娶个媳妇,丑不丑都无谓,成家立业,延续香火才是正道。
所以,他当务之急就是拼命地挣钱,有了钱就不愁娶媳妇嘛。
每天往返于张树村和608站牌的都是去市区的打工群体,客流稳定,只要他们勤勤恳恳地跑车,是不愁赚不到钱的。
向他们提出自己应该多分这种事,他是断然做不出的。
“那就涨价吧。”甘四喜懒洋洋地丢出一句话来,“之前一人三块,现在一人五块。”
“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突然涨这么多,客人怎么能接受?”
“接受不了那也没办法,这年头,什么都在涨价,为什么车费不能涨?”
“咱们和老白的老表李三财是有协议的,这么做会坏了规矩。”
“坏了就坏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你就不能按点出车吗?”
“不能,芸芸现在需要有人照顾,我脱不开身。”甘四喜撇撇嘴,“实事就是这样。”
“这事我干不出来。”
“不干拉倒,有的是人干,”甘四喜一本正经地说。
李牧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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