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是作者“卡维”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卡维安德烈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们身处一个创新的城市,一个充满奇迹的年代,而这间皇家剧院带给诸位的手术也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即将登场的是位优秀的年轻外科医生,一位因主刀过上千台手术并屡屡创下各项记录而声名远扬的年轻人,名副其实的医学先驱。好了,无需过多的赞誉,现在请允许我毫无保留地为大家介绍,卡维·弗里德里希·海因斯教授!”——本书又名《在战败国行医那些事儿》、《鉴定一下古早西医疗法》从滚油烙铁走......
都市小说《医者仁心》,现已上架,主角是卡维安德烈,作者“卡维”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对贝辛格大街73号这栋老楼房来说,租客是个非常善变的东西可能上个月拎包入住的是对爱摄影的匈牙利观光情侣,这个月就会搬来一位喜欢去多瑙河边钓鱼的罗马尼亚工人,等过上几个月或许就变成了意大利的烂赌鬼此外还会遇到东边的塞尔维亚人、U克兰人、俄国人、保加利亚人,北边的捷克人、波兰人,南边的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种类繁多到了眼花缭乱的程度在这里,鱼龙混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医者仁心 阅读最新章节
Vienna大学坐落在城市西区,建校已500年,是奥地利最古老的大学。
所属医学院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医科大学之一,也是欧洲历史最悠久的医学训练和研究场所之一,为全市数家医院源源不断地提供了大量出色的医学人才。
“人才?你说这些毕业生是人才?!”
发问的是Vienna市立总医院外科主任伊格纳茨,同时也是编写卡维手里那本解剖画集的作者。
此时的他刚下手术台,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喝着咖啡,与医院人事管理副院长艾莉娜隔桌而视,一起友好地探讨着新人入院的工作问题。
艾莉娜刚来医院不久,面对的是院内制度僵化、人员不整和工作效率低下,形势不容乐观。女性的地位也在倒逼着她必须尽快做出实绩,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在医院里站稳脚跟。
具体的做法没有技术含量,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一朝君主一朝臣,给医院注入新鲜血液,以新代旧,等新人混成了老人,那就能促进新制度的诞生。
这些毕业生都是她从医学院里招来的,经过了两次筛选才进的医院,骂他们等于在骂艾莉娜自己。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评价,必须据理力争:“他们是医学院里最优秀的毕业生,在校期间都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
“你意思是说只要成绩好的就是人才?”
伊格纳茨放下咖啡杯,拿起一旁的名单,翻出了那叠学生简历:
“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孩子的医学院考核成绩确实优异,尤其这几位比我在院学习期间还要好。可成绩好就能当外科医生么?成绩好能拿手术刀帮病人割小肠?还是说能在剖宫产手术中做好止血副手的工作?亦或是......”
“伊格~”
艾莉娜很清楚他为什么发火,于情于理她都没有进一步争吵的空间,只能选择以柔克刚:“我知道昨天下午的手术让你非常生气,他们确实没什么经验,出错总是难免的,你总得给他们一些机会吧。”
“病人没有第二次机会!”
“可我们真的非常缺外科医生,如果今天不给这些医学生答复,他们肯定会选择去其他医院的。”
“他们和杀人凶手没任何区别,爱去哪儿去哪儿。”
“你这是无端指控,是诽谤!”
“这是事实,我的12床病人就是被他们弄死的!”
伊格纳茨根本不吃这套,艾莉娜见状只能用上些强硬手段。
她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下因为气愤而有些凌乱的黑色裙摆:“伊格纳茨主任,我是这家医院的人事管理副院长,我有权利录取他们,而你无权过问。”
“对,我是无权过问。”
伊格纳茨很清楚自己权力所及的范围,所以对这个反击做过相当充分的准备:
“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分配给内科病房,反正那儿只要拿听诊器在病人身上听个响就行了。他们还没有无知到用听诊器勒死病人的地步,而且用那种破玩意儿也敲不死人。”
伊格纳茨的毒舌全院闻名,对自己的手下有着近乎偏执般的严格要求。
纵览全院上下,地位相等又能在嘴上和他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艾莉娜了:“内科病房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医生,我也有权分配他们的工作地点!”
“没问题,你大可以录取他们,也可以把他们分配到外科病房。”伊格纳茨根本不怕,再次拿起咖啡杯往嘴里续了一口,等润完嗓子后便继续说道,“同样的,我也有权决定手术室内人员的去留。”
“外科医生进不了手术室就和内科医生丢掉听诊器一样荒唐,你不能这么做!”
“我是外科病房主任,我当然可以。”
一边想要给医学生争取工作机会,同时努力为自家医院寻找后继人才。艾莉娜处事圆滑细腻,为了达到目的又足够坚忍,只是在某些时候会显得过于歇斯底里。
而另一边则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满脸写着大男子主义,同时汇集了十九世纪外科医生必要的两个品格:自信和大胆。只是伊格纳茨身上贵族的优雅并没有起到什么正面效果,反而让这两种品格进化成了:狂妄自大和肆无忌惮。
他有一万个理由讨厌这批医学生,因为那场剖宫产手术确实是被他们搞砸了,一尸两命。(1)
但想到病房里能用的医生确实太少,他又不得不做出退让:“算了,我同意录取两名医学生进我的病房工作。”
艾莉娜没想到他会松口,愣了愣,连忙跟了一句:“得保证他们能进手术室。”
“这没问题。”
“三名!”
伊格纳茨愣了愣,看着她伸出的三根手指,脏话俨然已经压到了喉咙口:“喂,你这也太......”
“现在整个外科病房只有你、希尔斯、赫曼三个人,再不补充新医生,你怎么和其他医院抢病人?”艾莉娜反问道,“难道靠那些轰隆隆的蒸汽机么?”
“那......那行吧。”
伊格纳茨迟疑片刻,从那叠学生名单中抽出三份递了过去:“就他们了。”
艾莉娜接过简历,点点头:“他们明天八点前会准时来这里报道。”
“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没说完呢。”
“我就知道你有要求,说吧,要什么?”
“我需要再添置一台手摇式吸引器,必须是德产的!”(2)
“这可不便宜啊。”艾莉娜犹豫了会儿,还是答应了下来:“我需要和财务部商议一下,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有就是学徒制度!”伊格纳茨再次重申了自己一直强调的东西,“我可以让他们进外科病房,也可以进手术室。但必须,你可听清楚了,我是说必须!他们必须在医院里再学习至少半年,抛开那些高高在上的态度,一切从学徒做起!”
艾莉娜终于皱起了眉头:“你以为自己在教雕刻么?”
“外科可比雕刻难多了!而且......”
伊格纳茨瞥了她一眼,拿出了具体例证:“英国早在1815年就通过了《临床医师及药剂师法案》,要求医学生必须完成至少半年的临床学徒期才能正式工作,我们对这些学生的要求太低了。”
比起医生,学徒是个非常降身份的工人阶级,让那些贵族和名流的孩子去当学徒有时会比杀了他们更难受。(3)
艾莉娜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对方做了让步,那她也得有些表示才行:“算了,我明天找他们谈谈吧。”
“这可是我的底线。”
“我知道。”
“那我们再说说最后一个。”
艾莉娜皱起了眉头:“你怎么那么多要求?”
“三个人三个条件,不过分吧?”
“说吧,什么条件?”
“尸体,我要尸体!”伊格纳茨直到这时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希望每周都会有一具尸体送进我的解剖室,而不是那些屠宰场里的死猪!”
艾莉娜也很无奈:“你应该知道死刑犯不能用了,现在一具尸体在黑市里要花费起码30克朗,你一个月才赚多少钱?”(4)
“医院每年的花费都超过了五万克朗,花30克朗搞些尸体来很难么?”
解剖是让外科医生熟悉人体内部构造的最直接且有效的手段,在缺乏外科技术和解剖学知识的当下,外科治疗的成功率非常低,想要寻找有效的手术方法就必须借助尸体。
艾莉娜当然希望伊格纳茨的工作能顺利进行,但可惜人脉关系和财政大权都不在自己的手里:“我得找院长好好谈谈,他更熟悉Vienna的三教九流。”
“得抓紧时间,起码这两天给我弄一具来。”
这周连续失败了三台手术,伊格纳茨是真急眼了:“这周我还要做好几台手术,我可不希望他们睡在病床上等死。”
“我只能尽力去办。”
“我要的是肯定。”
“行......”
艾莉娜总算完成了自己副院长的工作,看了眼刚拿到手的学生名单后,口气忽然软了下来。她临走前不忘上前看着自己丈夫略显憔悴的脸庞,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今晚你回家吃饭么?”
伊格纳茨看着桌上的病历本,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我晚上还得进解剖室,就不回来了。”
......
伊格纳茨是奥地利最著名的外科医生,统筹管理着医院里产科、普通外科和骨伤畸形矫正科三大病房。但就像自己妻子刚才说的那样,市立总医院已经没有余地再让他继续胡闹下去了。(5)
尸体很重要,医院也有难处,尸体的来源是全欧洲外科医生的难题,伊格纳茨不可能把所有希望全寄托在医院身上。
“赫曼!赫曼!!”
门口一位小个子年轻人听到了招唤,猛地站起身跑进了办公室:“老师,我在!”
“去给我叫辆马车。”
“马车?”赫曼没明白意思,以为他忘了下午还有一节外科培训课,“老师,下午三点有您的课,主要教授缝合和伤口修剪。”
“不去了,你来上。”
说完,伊格纳茨拿起椅背后的大衣径直走了出去。
“我?”
赫曼跟在伊格纳茨身后走出了办公室,心里又惊又喜,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但作为学生,他还是需要保持得更谦虚矜持一些:“我怕我自己实力不太够。”
伊格纳茨可没工夫和他磨:“那就去找希尔斯,让他去。”
这一切似乎都在赫曼的计算中:“希尔斯老师刚离开医院,说要去大学查资料。”
“那还说什么,就是你了。”
“好好,我尽力吧......”
伊格纳茨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学生:“尽力?能不能不要说尽力?别把自信丢在裤兜里藏着,得拿出来!你可是全奥地利最伟大外科医生的学生,你一定能做到最好!”
这些话显然和赫曼的性格不符,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口:“恩,我一定能做到.....最好!”
“对,就是这样。”
赫曼松了口气,把刚才顺手拿出来的帽子递了过去:“老师,你的帽子。”
“哦,对对对,把帽子忘了。”
伊格纳茨快步走向医院底楼大厅,找到了放在门口的一块落地镜子,驻足整理了仪容,摆弄了下自己的胡须,然后端端正正地戴上了这顶黑色宽檐礼帽:“帽子可不能丢。”
“老师你这是要去哪儿?”
“警察局。”